茍小小拿著手提電話,“剛才打電話來的人說,這次的事情取得了一個讓人意外的突破,你最好還是去一趟。”
任良和李躍峰,跟張君寧一樣,都感到莫名其妙。
他們一行人剛進派出所,就有個小警察過來接應他們。
這年輕的小警察估計是張君寧的小迷弟,一路上瞄了愛豆好幾回。
反觀張君寧,特別淡定,八成對這種備受矚目的事情早就習慣了。
還有一個比較引人注目的就是,張君寧帶的那四個保鏢。
那一個個氣場兩百米,身材也好到爆,長得也不賴,估計身手也差不到哪裡去。
到了走廊口,小警察把除張君寧以外的人留在這兒等候,然後帶著她一個人到一號審訊室的門外,回身對她做了個悄聲的手勢。
一號審訊室,是哪個拍攝組的導演受訊的地方。房門虛掩,外面的人能夠清楚的裡面的審訊內容。
砰——
裡面先是傳來一記猛拍桌子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個老警察威嚴十足且剛正不阿的聲音: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看到牆上的字了吧,不老實交代,別想從這兒出去!”
那導演經不住恐嚇,稍微被一嚇唬,就全盤托出了。
“我、我不是都交代了嘛!”那導演聲音驚慌無助,聽上去又特別委屈,“我都已經交代清楚了,你們還要讓我交代多少遍!都是於泰——”
聽到審訊室裡的人提到於泰的名字,門外的張君寧猛地一震。
導演的聲音繼續從審訊室裡面傳出來:
“於泰欠我一大筆錢,前幾年還能好好的按時還,後來他就還不上了。我們找他追債的時候,他說他在給一個大明星當經紀人,會取得那大明星的信任,從她那裡借錢來還給我們。
過了一段時間吧,他確實又還給我一些錢,又從我這兒借走不少錢。但我估計他在大明星那裡借的太多太頻繁了,後來人家也不給他借了。
他就給我出了一個主意,弄一個假的攝影棚,想辦法拍到大明星的果照,然後用果照勒索那個大明星……”
聽到這裡,張君寧抓緊衣領,臉色變得越來越白。
審訊室裡的聲音還在繼續:
“……我承認那幾瓶洗發水是假冒偽劣的,便簽是假的,裡面灌的是便宜的沐浴露,不是洗發水!酒店的那攝像機啥的,都是我們花錢租來的!警察同志,我都交代了,我能不能走了?張君寧帶的那幾個人把我租來的攝像機弄壞了,我還得去找他們賠償呢!”
“你給我老實點!”審訊室裡的警察威嚇道,接著問,“於泰借了你那麼多錢,都幹啥了?”
“打我從認識於泰起,他就是個賭徒。沒有正經工作,一天到晚就知道堵。後來也不知道咋回事,居然攀上了張君寧這個高枝兒,給大明星當經紀人!他跟張君寧那幾年,收斂了不少,我沒在賭場裡經常看見他了。不過狗始終改不了吃屎,前兩年他又開始了。他把自己的錢都放在賭桌上了,沒有錢的時候,到處借錢賭。沒人願意把錢借給他吧,他就跟人說自己是大明星的經紀人,將來有的是錢——”
張君寧紅了眼眶,不敢相信自己願意親近願意信賴的人居然是這等不堪的劣徒。
在走廊外面等候的任良和李躍峰,並不知道審訊室裡發生了什麼,都很擔心張君寧的情況。
茍小小卻跟沒事兒人一樣,大刺刺的往那兒一坐,還翹著腿嚼著泡泡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