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龍興師動眾的帶人來找她,茍小小還以為出了多大事呢,真以為出了任良把同學打得二級殘廢那樣嚴重的事呢。
她到軍事學院一看,見施暴者和受害者全須全尾的,都好好的,並不像謝小龍咋呼的那麼嚇人。
茍小小指了一下任良旁邊站定的華少軍,對愣住的謝小龍說:
“你不是說人難受的下不來病床麼,這不好好的麼?”
華少軍滿眼心虛,臉白了幾分。
謝小龍有那麼一瞬間的尷尬和無措,逮到華少軍的臉色變化,跟找了個可以順利下去的臺階似的,忙指著華少軍的臉,“當沒啥事一樣,你瞅瞅他這臉色難看的!”
既然他都說出來的,茍小小也不好裝作沒看見。不過她怎麼都覺得華少軍臉白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被謝小龍這陣仗給嚇的。
這事兒非要追根究底,大家臉上都不會好看。尤其是謝小龍和華少軍——
所以,茍小小沒打算追究。
走走晃晃到任良跟前,她輕描淡寫的問了一句:“人是你打的?”
“是!”
除一聲“是”外,任良沒有別的解釋。
茍小小說:“那你還杵這兒幹啥,給人家道個歉,再做五十個俯臥撐。”
“對不起。”
任良鄭重誠懇的向華少軍道歉,然後趴在地上就開始做俯臥撐。
謝小龍傻眼了,“就這樣?”
他費了那麼大勁,就讓茍小小四兩撥千斤,這麼簡單的給解決了?
見他不滿意,茍小小道:“要不然你還想咋樣,你要是覺得我罰得太輕,那好——”轉而,她對一連做了十幾個俯臥撐大氣兒都不喘的任良下令,“再追加五十個。”
“這……”謝小龍不知道該說啥才好。
他想要的是這樣的結果,又好像不是這樣的結果。
茍小小接著跟他服軟,“一百個你要是還嫌不夠,那我就讓他做到你滿意為止,好不好?”
謝小龍滿腹憋屈,擺手說:“算了算了!”
眼看茍小小就要息事寧人了,一直在旁邊圍觀的幾個軍事學院的女生為她們心心念唸的任師兄打抱不平:
“不問青紅皂白就罰任師兄一個人,茍小小,你算是啥教官!”
“就是,任師兄和華少軍都已經握手言和了,你有必要搞得這樣嗎!”
“罰任師兄做那麼多俯臥撐,你當他是鐵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