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豐鄉,洪家。
淩晨從安豐鄉徒步走到上田村,白天又從上田村走回來,一去一回路上花了六七個小時,茍小小這具沒怎麼修煉過的身體累垮了。
一到家,她就趴炕上睡著了。
除了中午那會兒被吵醒了一次,她接下來又一覺睡到天黑都沒起來。
洪大夫晚上下班回來,見茍小小歪在炕上熟睡。
她去跟任良說了一會兒話,去裡屋見茍小小仍沒有睡醒的跡象,不禁無奈的笑笑。
不經意間看到茍小小兩個腳掌上的血泡,洪大夫眼中流露出疼惜之色。
她轉而去倒了一盆熱水端到裡屋,將毛巾在熱水裡打濕,用熱毛巾包住茍小小的一隻小腳。
將茍小小的腳熱敷過後,洪大夫又用針小心翼翼的挑破了那腳掌上的血泡。
一天沒吃東西的大魔王,扒著洪大夫的褲腿兒,餓得可憐的直叫喚。
洪大夫喚來任良,把餵狗的任務交給他,“小小睡了一天了可能都沒起來餵狗,你找點東西喂喂它。”
任良垂眼看著大魔王,撇嘴說:“人都還沒吃東西呢。”
繼而,他看向茍小小的腳掌,眉頭輕輕一蹙,眼中閃過一絲難題察覺的疼惜。
從任良的話中聽到了一股怨氣,正給茍小小挑血泡的洪大夫抽空抬眼瞥了一下他,板正了臉孔強調了一次大魔王現如今不可取代的地位:
“我可告訴你,大魔王現在比你都金貴。”
被茍小小騎到頭上也就罷了,還要被她養的狗給比下去,任良心有不甘卻也無奈。“得,反正我在家裡是越來越沒地位了。”
他拎著狗糧袋子往外走,臨出裡屋前,有些不放心的提醒洪大夫:“姑,今兒我跟你說的事兒,等她醒了,你好好跟她說。”
說完,他睇了一眼炕上趴著的茍小小,有些沒好氣道:“睡一天了還睡,睡死你!”
“你這小孩兒!”聞聲,洪大夫氣不打一處來,抬起手作勢要用針紮他。
任良趕忙抱著狗糧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