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小小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立刻沉下臉來,壓抑著澎湃洶湧的怒火低聲說:“是不是劉艾她爸…”
一提起劉主任,閆氏便目露驚慌和不安。
自從上回她病重差點兒被劉主任強上那次過後,姓劉的那個不要臉的老男人又去騷擾她幾回。一想到那張色眯眯的臉孔,閆氏就隱隱作嘔。
這段時間,她每天晚上睡覺前一定要做的幾件事就是一再檢查門窗。就是熱,也堅決不開窗戶。把門插緊,她一樣沒有安全感,還把桌子推過去抵住門。
劉家父女最大的本事就是一再重新整理下限,做事做人越來越沒有底線了。
難怪茍小小覺得這段時間閆氏的精神不好,還以為她是每天幹活兒累的,恐怕主要是受隔壁老劉的影響。
閆氏見茍小小不說話,還以為她是不願意答應自己的請求,便擺手說:“算了,算了吧…”
“嫂子,”茍小小打斷她,頗為認真道,“你躲一天兩天不是辦法,你回去後,那老色鬼還是會去騷擾你。”
閆氏忍不住落淚,訴起苦來,“他想跟我搭夥過日子,還想把我住的那套院子收回去,你說我有啥辦法!我生氣就是回孃家,孃家的人也不願意留我,我能咋辦呀!”
“躲,不是辦法。”茍小小握著她的手安慰她,“我覺得你真得學學劉家父女死皮不要臉那一套——”
閆氏張大淚眼看著她,十分不解的問:“你啥意思?”
“劉家想把房子收回去,你盡管給他們就是了!”
“那我就沒去處了啊!”閆氏委屈。
見閆氏仍沒開竅,茍小小有些著急,小聲提醒她,“有困難,去找解放軍啊!”
閆氏的眼睛驀地一亮。
她擦幹淚水,細細琢磨著茍小小剛才說的那句話,漸漸明白過來茍小小想要表達的東西。
茍小小這是要她對連長展開死纏爛打的攻勢啊!
怪不得這小妮子剛才說要她學學劉家父女死皮不要臉那一套。
閆氏又羞又憤的賞了茍小小一記粉拳。
茍小小眼裡閃著壞笑,握拳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我希望我從城裡回來,能聽到你跟連長的好訊息啊!”
閆氏笑嗔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