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那些勸說的聲音,茍小小無動於衷。
劉主任教育不好自己的閨女,就把閨女扔到她這兒來磨煉,這心思不可謂不深啊。
連長扶了劉主任幾次,都沒能把劉主任從地上給扶起來,出於同情,也忍不住幫著求情,“小小,要不…”
不等連長把話說完,茍小小就冷冷的道:“播音員是我要招的,播音員的工資也是我發的。發工資的是大老闆,我這個當大老闆的,日後不能天天看員工給我甩臉子吧。劉主任,你說是不是。”
她不能讓連長把話說完,她害怕自己會心軟。
劉主任羞慚得抬不起臉來。
反應平常的,還有任良。他心腸要是硬起來,也不是善類。
他不留情面的當眾說:“劉主任,你這是故技重施啊,我記得你當初好像也是用同樣的方式從我姑那兒給你閨女求了醫院的那個工作。我可告訴你,她可沒我姑那麼容易心軟。”
“劉主任,你與其在這兒跟我墨跡,還不如趕緊把你閨女領回去,教教她咋做人吧。你都給我獻上你的膝蓋了,她都沒有過來扶你一把…誒,劉主任,你別怪我說話難聽做的過分,我要是不這樣,你們永遠也不長記性。眼淚和下跪解決不了任何事,至少在我這兒是行不通的!”
茍小小的態度很堅決。
連長看不下去了,“小小,你不給劉艾一個機會,劉主任他不起來!”
他覺得,給劉艾一個機會也未嘗不可。就算免了茍小小這一關,劉艾也不見得能透過接下來的面試。
可茍小小的態度似乎在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沒有轉圜的餘地。
她看向連長,凜然道:“連長,要是有這樣的一個人到你的連隊去當兵,你願不願意收?”
連長沒話了。
說實在的,他部隊裡要是有兵像劉艾這樣,他都想拔槍斃了他!
劉艾這種人,實在太招人恨了!
茍小小望著費了很大工夫安置起來的廣播室,突然談了一口氣,憂心忡忡的道:“哎呀,一下得罪了那麼多人,廣播裝置放在這兒,我很不放心啊。要不把裝置挪到工兵營去吧。”
她這是擔心劉家父女採取報複手段,破壞廣播裝置。
她這樣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劉艾本身就是一個報複心很強的女人。就在茍小小上句話說完之前的那一刻,她還在想如何將這個廣播站付之一炬!
跪地的劉主任彎腰磕了個響頭,滿嘴苦澀的喊:“站長,我給你磕頭了,你就通融通融吧!”
茍小小從桌沿跳下來,走到一邊,表示受不起他這個大禮,“劉主任,你這是在逼我啊。”她深感無奈,幾不可聞的輕笑了一下,“我想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
劉主任一連磕了好幾個頭。
劉艾終於看不下去了,上前拽著劉主任,猩紅的雙眼滿含怨毒得瞪著茍小小,說著帶骨氣的話,“爸,咱們走!我不稀罕當播音員!”
是你不稀罕,還是自己沒本事?
都這樣了,她還不清醒。
茍小小對著她失望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