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豐鄉,茍小小並沒有跟去三連,並不知道這會兒女兵連的人已經到了工兵營…
直到閆氏把訊息帶給她。
閆氏失魂落魄的到洪家,見著茍小小就哭。
“小小啊,你說你嫂子命咋恁苦哩!”
茍小小完全處於茫然狀態,把閆氏扶坐下後,關心的問:“嫂子,咋了?誰欺負你了?”
試問安豐鄉中有誰敢欺負閆氏?
閆氏這潑辣性子,誰欺負她,她肯定會還回去。
閆氏捶著胸口,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嫂子不是受欺負,嫂子是傷心啊!”
“好好的,傷心啥。”
“我不好,一點兒都不好!”閆氏一把鼻涕一把淚,抓著茍小小手哭訴,“今兒工兵營來了幾個女兵,還有一個跟連長一樣,是個連長,女連長啊,長得可漂亮啊——”
茍小小聽得哭笑不得,心想閆氏說的女兵,可能就是女兵連下來考察她的人。
但是,閆氏不能看人家女兵長得漂亮,就妒忌的哭天喊地吧。
閆氏的承受能力沒有這麼弱吧!
“嫂子,這有啥好傷心的…”
茍小小的安慰沒有起半點好的作用,反而讓閆氏的眼淚掉得更兇了。
“那個女連長,嗚嗚…”閆氏悲痛不已,哭了兩聲才繼續說,“那個女連長,是連長的老相好!”
“啊!?”茍小小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情況。不過她認為閆氏刺探來的這個情報有可能不是真的。她得仔細問問,“誰跟你說的?”
閆氏眼圈周圍一片通紅,從她坐下來,眼淚就沒斷過。
她流得這些眼淚,還沒有她肚子裡的苦水多。
眼淚是可以止住的,可她肚子裡的苦水是倒不完的。
閆氏嗚嚥著回道:“是政委說的。”
她斷斷續續把鄭國華告訴她的話轉述給茍小小——
女兵連的連長叫薛丹鳳,算是連長的幹妹妹,倆人青梅竹馬,從小一塊兒長大。連長還打過結婚報告,兩人險些就在一塊兒了。可他打結婚報告的那一天,收到了醫院的病危通知書。自那以後,連長就刻意疏遠薛丹鳳,甚至為了躲她,懷著負疚跑到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