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小小收起一驚一乍的模樣,放軟了聲音,“哦,這粥是你自己做的啊。那我得嘗嘗。”
她不能對不起人家辛辛苦苦做出來的勞動成果,更不能糟蹋了人家這一份心意,是吧。
再沒心沒肺,這點覺悟,她還是有的。
茍小小已經做好了飯來張口的準備,可任良坐那兒半天沒動靜。
任良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眉頭微蹙用不悅的情緒來掩飾這份不自在,“你幹瞪眼坐那兒看著我弄啥,趕緊吃啊。”
茍小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默契!”
吃個飯,需要啥默契?
任良正納悶,聽茍小小又說:
“我一直在用意念向你傳達快拿勺子餵我,你感受不到嗎!”
那真是抱歉,他完全感受不到。
“吃飯還讓人喂,病了幾天,看把你嬌貴的!”任良嘴上說著帶情緒的話,身體卻很老實。
他端起飯盒,挖了一勺粥出來,放在嘴邊吹涼。
茍小小這嘴也沒閑著,在被餵食前一直嘚啵,“我坐起來都要你扶,跟你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我胳膊都抬不起來,哪有勁兒端飯盒拿勺子吃飯…”
任良把吹涼的一勺粥塞她嘴裡,終於是堵住了她這張聒噪的小嘴。
吃了一口粥,茍小小的臉皺成一團,中毒一般滿臉痛苦之色,花了好長時間才艱難的把含在嘴裡的粥嚥下去。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粥有多難吃了。
“有那麼難吃嗎?”任良很不甘心的問。
這可是他親自下廚做的粥啊。
茍小小做痛苦欲絕狀,費力的說:“我覺得我沒被雨淋死,沒病死,差點兒就要被你這粥給毒死了!”
“有那麼難吃嗎?”任良又問了一遍,這次他的口氣中帶了些困惑。
他用勺子攪拌飯盒裡的粥,小心翼翼的把飯盒端到鼻子前,嗅了一下後,立馬又把飯盒拿開。
這粥的味道是不好聞,可吃起來應該不會那麼難吃吧,這可是他做的啊。
茍小小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端了這麼一盒東西過來喂她。
“難不難吃,你自己沒試過嗎?”茍小小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