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小小卻像泥鰍一樣,身子一矮,從他懷中滑走。
那人陡然抱了個空。
茍小小速度飛快,一手撈住他的前襟,一手抓著他的褲腰帶,兩手用力,將他整個人越過自己的頭頂拋飛了出去。
那人重重的砸在同伴身上。
兩名同伴摔倒在地,一時起不了身,第三人牙一咬心一橫,大步向茍小小邁近。他落腳的每一步都像是重錘咋出來的鼓聲,聲音沉悶卻帶著一股撕裂大地一般的勁道。
他抬起拳頭,向茍小小面門上砸去。
就在他出拳的一瞬,茍小小兩腳輕輕點地,側身避開他這一拳,同時抬腳狠狠朝他膝彎處踢去。
膝彎處受到一擊,膝蓋打彎,這人整個身體的重心猛地偏移,一個站穩不住,向前踉蹌而去。
茍小小又猛地朝他菊花重重一踹,“吃shi去吧!”
對方撲向了茅房的門,重重的撞開了那道從外向裡推的木板門,整個人栽了進去。
一股熏天臭氣竄了出來。
就在這時,連長他們找了過來,看到自己三個兵狼狽不堪,而茍小小卻很沒事人一樣。
“啥情況?”鄭國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說茍小小可能會遇到危險麼,就現場情況來看,他咋覺得最大的危險人物就是她捏。
任良也有些傻眼,看不出來茍小小哪有一點兒像受害人的模樣。
找事兒的那三個人早就做好了受罰的覺悟,但是他們沒想到連長會這麼快找過來。更憋屈的是,在首長們找來之前,他們居然連茍小小的一根頭發都沒有碰到。
連長黑著臉,對那三人暴喝:
“都給我起來!”他疾步過去把摔倒的那倆人撈了起來,繼而又瞪著廁所裡的那個,“還不趕緊出來,裡頭的味兒好聞是吧!”
那人寧願在廁所裡聞味兒,也不想出去…
發飆的連長太可怕了!
直到三人站成一排,連長繼續向他們咆哮:“說!咋回事兒!”
說?說啥?
說他們三個大男人合起夥去欺負一個女流之輩,結果反被人家給撂倒了?
這種違反紀律且丟人現眼的事兒,他們好意思說出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