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說好的,讓我進試驗班,讓我訓練大魔王!你不能反悔!”
一大早,任良就纏著茍小小說這事兒。
正刷牙的茍小小,一雙古靈精怪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含含糊糊的朝他噴牙膏沫子:“我說我改變主意了!”
“你改變主意就是反悔!”
“對,我反悔了!”
“你不能反悔!”
“我憑啥不能反悔!”
“就憑你住我們家吃我們家!”任良說的理所當然。
“啊呸!”茍小小把滿口的牙膏沫子噴了過去。“我吃你們家住你們家,我是白吃白住了嗎,難道我沒給你們家幹活兒嗎!任三歲,叫你三歲,你不要真的那麼幼稚好不好!要憑良心說話,這樣才對得起你的名字!”
任良嫌惡的左躲右閃,還是被她攻擊了一身的牙膏沫子,綠軍裝的前襟被噴濺了一片白點子。
任良懟了回去:“我說話不憑良心?你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有啥資格說我?”
“就你這態度,還想管我要大魔王,還想進試驗班?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茍小小那小嘴就跟水槍一樣,用漱口水攻擊他腳下。
兩人一直吵吵,從洪家吵到工兵營。
工兵營大門口,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揹著簡單的行李,風塵僕僕,面向大營筆直挺拔的站軍姿。
見他面孔與李大成有幾分相似,茍小小上前問:
“李老實?”
李老實沒有喊到,用滿是狐疑又帶點不屑的神色打量著她。
現在軍營開始收這麼年輕個兒這麼矮的兵啦?
李老實覺得自己起碼比眼前這個小年輕大一輪,比自己小一輪還矮了不止一頭的娃娃指名道姓的喊,他的選擇是——
不予理會。
茍小小又說:“兵貴神速啊!昨兒連夜趕過來的吧。”她越過李老實,走到他前頭,“走吧,我帶你去見連長。”
見他沒有跟上來的意思,茍小小回頭,“走啊,難不成還要連長親自來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