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良幫茍小小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粉筆,手上那殘留著的清晰觸感時刻提醒著茍小小胸前那團小白兔的柔軟。他開始想入非非,臉上一陣一陣發燙,一雙眼睛不受控制的往茍小小那兒瞄。
茍小小蹲在地上撿粉筆,看到劉護士之前站過的地方有一小堆粉筆末,不禁暗自嘀咕了一聲:把好好的一根粉筆碾碎成這樣,這得多大仇恨啊!
就在這時,劉護士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從黑板的牆那頭傳來。
“嗚嗚…嗚嗚啊……啊嗚嗚嗚…”
黑板牆那頭,就是大隊辦公室。隔著這道牆,茍小小都能想象的到劉護士坐在大隊辦公室裡對著牆哭的委屈樣兒。
“嗚嗚…啊嗚嗚…”
劉護士哭聲斷斷續續悽悽慘慘,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多傷心多難過似的。
茍小小都有點於心不忍了,瞥向任良,見他竟無動於衷,於是心裡暗暗發誓自己肯定不會跟被豬油蒙了心的劉護士一樣看上這小子…
任良瞄過去,正對上茍小小瞥過來的目光,心口不禁驀地一緊。
他迅速收回目光,平穩了加速的心跳,仍感覺到茍小小那道略帶審視的視線跟掃描器一樣在自己身上掃來掃去,搞得他渾身不自在。
壓下緊張感,他沒好氣的問:“你看我弄啥嘞?”
“你不看我,咋知道我看你哩。”
被套路住的任良悶不吭聲,耳根通紅。他忍不住又朝茍小小瞄去,只見她將滿滿一把粉筆按顏色分類一根一根的分放到粉筆盒子裡。
強迫症的世界,他真心不懂。
任良學著她那樣將撿起的粉筆整理到盒子裡,動作有些慢吞吞的,忽聽茍小小冷不丁的問:
“你們連長和政委叫你來找我的?”
幸虧茍小小及時提醒,不然心馳蕩漾的任良險些將正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