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長和串兒這一大一小到了洪家,見一幫小盆友在堂屋裡,把裡屋的門口堵得水洩不通。
大孩兒捂著小孩兒的眼睛,而那些年紀稍微大點的小孩兒趴在門簾縫兒處,不知在偷看啥。
連長藉著身高的優勢,胳膊伸過孩子們的頭頂,一把將門簾撩開,只見任良和茍小小倆人膩膩歪歪的抱在一塊兒。
那畫面,真叫一個“少兒不宜”!
他雙目怒睜,忙捂住那倆脖子抻的最長的小孩兒的眼睛,把裡屋門口這一眾小孩兒往堂屋外面轟:“小孩兒都出去,都出去!”
把屋裡的小孩兒攆的一個不剩,連長關上堂屋的門,又氣又無奈的說:“良子啊良子,我知道你年輕氣盛,比較容易沖動,但是你再沖動再忍不住,也不能連你的表妹都不放過吧!再說,你表妹還生著病……”
連長嘚啵嘚啵,往裡屋去,重新撩開門簾,見任良和茍小小倆人的臉都貼到一塊兒去了,當即勃然大怒,對任良吼了一聲:“你這禽、獸!”
任良任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任良!
流、氓,禽、獸!
連長撲上去,要將任良從茍小小身邊拉開,過去一看,才知道真實情況是啥樣的——
任良完全是處於被動的那一方,而真正的流、氓和禽、獸其實是——他的表妹!?
我的天,這到底是神馬情況!?
任良只是想把茍小小從床上抱起來,送她去醫院。可茍小小被抱起來以後,就一個勁兒的往他身上貼,不規矩的手還探到他的衣服裡面亂摸一通。
茍小小高燒不退,整個人稀裡糊塗的,抱著個大塊兒頭,還以為抱的是大冰塊兒,就覺得貼他越近,自己就越舒坦。
見連長進屋來,訓練有素的任良立正站好,任由茍小小跟八爪章魚似的掛自己身上,還不停磨來蹭去。
“連長,我表妹發高燒,我得送她去醫院!”
他聲音剛正有力,卻略帶急促,目不斜視的眼神中飽含關切。
聽到他的聲音,茍小小張了張眼,尚未清明的意識中回蕩著一個虛弱的求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