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向高坐在石塊上的茍小小招手,“走吧,我領你到前頭去。”
茍小小將收起的魚竿擱到一邊,翻下石塊後又把大魔王從石塊上抱下來,下意識的往淺水區看了一眼,不由得心想這位段護士大約是和這會兒在淺水區正跟工兵營的一群男兵一塊兒浪的劉護士一道兒來的。
她收好漁具,打算再往上游去點,見小段要跟上,便說:“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你跟他們一塊兒玩吧。”
小段像是想起了啥,到河邊沖淺水區方向喊:“哥,我到那邊去了!”
工兵營的打魚隊伍中,不少人被小段的聲音吸引,看向她這邊來。只有一個人大聲回應:
“哦,我知道嘞!你可別下水哦!”
茍小小指著回話的那個人,表示驚訝:“他是你哥?”
小段轉過身來沖她點頭,笑說:“我哥是二排一班班長,段大勇。我跟他是龍鳳胎。”
聽小段喊二排一班班長為“哥”,茍小小果斷覺得這倆人肯定不會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兄妹。又聽小段說他們兄妹倆是龍鳳胎,自信的茍小小瞬間受到了成噸的傷害,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兄妹倆,一個面板黑得像是非洲來的,一個面板白嫩得能掐出水似的。除了膚色有巨大的反差之外,兩人五官的相似度幾乎接近於零。
誰能告訴茍小小,到底從哪兒才能看得出這對白加黑兄妹是龍鳳胎?
淺水區那邊的段大勇看著妹妹跟一個戴草帽的小個兒走了,沒認出那草帽小個兒就是茍小小,倒是認出跟在她們身邊的那條狗了。
他湊到任良跟前,眼瞅著河邊,說:“良子,我看見你表妹的狗了,你表妹人呢?”
任良循著他的視線看去,不禁陷入了沉思,難道大魔王是二排一班班長能夠認出茍小小的唯一標誌?
他判定——段大勇真是一個憨貨,還是一個眼瘸的憨貨!
他“表妹”人呢?他“表妹”不就在段大勇親妹妹跟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