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痛不癢的,任良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她竟一點兒也不覺得可惜?
好吧,他還真看不出她可惜她自己那一頭長發。
茍小小扒拉著後頸的發茬,搔首弄姿了一番,說:“我短發看上去是不是精神多了?”
任良嗤之以鼻,“看著跟假小子一樣。頭發你自己剪的?”
“收頭發的給我剪的。”
任良明白了,她是把自己的頭發賣給收頭發的了。
他心裡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眉毛一橫,眼睛一瞪,大發雷霆說:“我們家是短你吃還是短你喝了!你拿自己的頭發去賣,是不是想讓人說我們家對你照顧的不周到!”
剪個頭發都能讓任良聯想到這,她要是去幹個別的啥,這小子腦袋裡豈不是要暴走了?
茍小小把菜刀往案板上一剁,一節黃瓜生生在菜刀底下斷成兩截。
任良頓時有種菊花一緊的感覺。
“我剪個頭發還礙著你了是不是!”茍小小跟他對著懟起來,“那我洗頭發梳頭發費那麼大勁的時候,咋沒見你幫幫我啊!頭發剪了,我省事兒了,倒礙著你了,你這人啥思想?你是不是就見不得別人比你輕松啊?”
“你有話能不能好好說,你沖我嚎啥嚎!”
“是你先不跟我好好說的!不分青紅皂白就先發火的人是誰哦!?”
任良理直氣壯:“那我發火,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話解釋清楚啊!”
“你跟我發火不好好跟我說話,還想我跟你好好說話,你當我是啥?是你的出氣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