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沒說過,但她的此刻表情已經出賣了她。
任良頓時覺得又氣惱又委屈,抬手一甩,把幹柴丟到地上,氣沖沖的回自己屋裡獨自療傷去了。
他離開廚房沒多久,茍小小把洗好的菜端進來,見灶臺裡的火燒得一竄一竄的那麼旺,坐過去一看,才知道咋回事。
“咋添那麼多柴禾?”
此刻,洪大夫心中慶幸,幸好茍小小沒看見這火是任良燒的,不然倆人肯定又是少不了一番互懟。
任良每次燒火都添很多柴禾——
一開始洪大夫因此事說過他幾回,不見他改正過來,後來就懶得說他了。
這兩天,茍小小一直覺得奇怪,任良成天在外面幹啥呢?
洪大夫早出晚歸,是去醫院上班。任良早出晚歸,這茍小小就不能理解了。
她忍不住問洪大夫:“洪阿姨,你這侄子是當兵的,他不在軍營裡住,咋每天還回家來哦?”
“我們老任家從良子爺爺那輩兒開始就是當兵的。現在和平年代,不用打仗了,我大哥就把他送到學校裡去讀書。從小學到中學,十年寒窗,他到了大學,瞞著家裡面一個人偷偷辦了休學,然後就跑到這兒來了,非要在工兵營裡當兵,說不想把青春浪費在學校裡,他想要像他爺爺那樣在戰鬥的第一線為老百姓謀福祉——”
茍小小笑說:“沒看出來,他這思想覺悟還蠻高的。”
洪大夫也笑了,接著又說:“他爸是軍區的首長,這邊的工兵營迫於他爸的壓力,一直沒有將他納入軍籍,就給了他一個見習兵的位置。”
“見習兵……噗哈哈哈——”茍小小忍不住捧腹大笑。
原來任良這小子充其量不過算是半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