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逼的是現在這個渣爹被她攤上了。
茍愛民要是懸崖勒馬,不再對她苦苦相逼,茍小小可以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她也不想去破壞他現在的家庭,搞得大家都不好收場。但是他要是再來犯,那就別怪茍小小對他睚眥必報了。
茍小小目光微微閃爍了兩下,眼中的寒意悄然而來隨即又悄然而去。抬眼見任良跟好奇寶寶一樣等著她回話,她答非所問:“我自己的仇我自己報,你不用管那麼多。”
說完,她大步向紅星醫院走去。
不是任良愛多管閑事兒,老話說的好,“事莫大於人命”,關乎人命的事兒,那就不是閑事兒。
自己的仇自己報。
任良有些被茍小小這句話嚇到,心想這小妮子該不會想透過違法的手段去報仇吧?
不行,這樣絕對不行。
任良得好好勸勸她了。
他追上茍小小,“你一個人咋報仇?我覺得你還是報案吧,讓派出所的警察幫助你。”
茍小小反問他:“就算我去派出所報案,說有人要殺我,可我一沒人證二沒物證,派出所的人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保護我?”
“我!”任良自告奮勇,“我就是人證。”
茍小小又問他:“你憑啥認為警察就一定會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見任良語結,茍小小又說:“想報複一個人的手段有很多種,不一定要採取極端的方式。任他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我能做的就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一個鄉下小妮子說出這樣令人豁然開朗的話,著實讓任良啞然。
他見茍小小一臉認真,聽她又說:
“我覺得報複一個人最好的手段就是,活得比他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