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其他人怎麼想我不知道,可是不說其它,就說當年衛麟城的護城一戰。”老人淚眼婆娑,講起這些便開始顫抖,“太子寧棄自己不顧也要守住城內百姓,這樣的人,怎可能叛國!”
“但是隨著時間流逝,大家都忘了這些事,也漸漸習慣了太子打勝戰,人就是這樣,只記壞不記好,他們忘了太子十四歲就上戰場,忘了每一場戰都在太子身上留下諸多傷,甚至忘了。”老人沙啞道,“太子也只是個普通人。”
可能因為昨日下了一場暴雨,所以今日的空氣格外清新。
那風吹起秦佑銘的青衣長袍,竟讓林希有點恍惚。
她好似瞧見了上一世的那個少年。
眾人口中的太子。
他手持長槍,一身玄色盔甲,在戰場上格外耀眼。
“希望太子知道,還有人惦記他,還有人相信他,他絕不是叛國之人!”
晴空之下,那男人站在那,似是毫不在意,輕聲笑出來:“若將來有機會,我一定還你們太子清白。”
原來……
這個男人的人生,竟承載著萬民。
*
牢房內。
衛兵長顫抖地跪在那:“四,四皇子,屬下不知您提前到了衛麟城,所以……”
“這個人有沒有見過?”單影拿出畫像放到他面前。
衛兵長這才敢抬眸,畫上的女人年約四十來歲,他未曾見過,卻覺得眼熟:“幾日前曾有一名醫女,夥同賊人擄走玄武要犯,那名醫女的眉眼與這畫像女人,卻有幾分相似。”
聽到這話,秦司皓猛地睜大雙瞳。
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胸口盪開,他一把上前,抓住了衛兵長的衣領:“那個女人什麼模樣?”
衛兵長沒料到四皇子竟會如此激動,不禁害怕起來:“眼睛……眼睛大,挺標緻……”
秦司皓勒緊了他的衣領,眉眼更深。
衛兵長咳了一下,慌亂間想起了什麼,連忙道:“後頸,她的後頸似乎有塊胎記。”
一道驚雷轟然打在秦司皓腦中。
他的思緒空白了一瞬,手指鬆開。
衛兵長掉在了地上,顫抖地望著他。
“她在哪。”
極其簡單的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