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
一名大漢跑進來,噗通一聲跪在他身邊,“少將軍,您,您這是怎麼了!”
他蹙眉,掏了掏耳朵:“我還沒死,小點聲。”
“您不是,不是說出家當和尚,不會再打架嗎,這……這又是……”
“我是修行,不是出家。”他將手臂上最深的那道傷綁好後,才看他,“藥呢?”
“噢,在這。”大漢這才想起藥膏,連忙掏出來,“少將軍,大家都在等您回去,這江山早已易主,您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老將軍他——”
“紀聘,修行久了,你真當老子沒脾氣了?”
紀聘話語噎住。
這幾年少將軍溫文爾雅,他都快忘記將軍的本性了,以為他終於改過自新,這才安生了幾年,怎麼又變回來了……
那些藥灑在傷口上,紀聘看著都覺得痛,可少將軍卻眼也不眨。
上完藥後,他隨手將藥瓶扔到一旁,而後起身,
紀聘連忙扶住他:“少將軍,您不多休息一下?”
“休息個屁。”他嗤笑。
明明長著一幅溫潤如玉的臉,但說話舉止卻與樣貌不符。
看來這幾年,他的修行是白費了。
“少將軍終於肯回北祈了?”
“回。”他活動了一下筋骨,想起昨晚那女人驚恐的面容,還有見面時,她客氣的喊他。
——“大師。”
彷彿根本不認識他。
紀聘:“少將軍願意回北祈自是好,老將軍可一直在等您回去。”
“我回去,不是因為他們。”
紀聘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少將軍,您不會還在想著那位……”
他拍了拍紀聘的肩膀,勾起嘴角:“我要幫她剷除一切障礙,這樣等她回來,便能暢通無阻。”所以,“老子還俗了。”
*
窗外響起清脆的鳥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