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寒川才放緩了動作，低頭吻在她眉心，像是意識到他要做什麼，餘笙猛地睜開眼睛：“不要弄在裡面！”
慕寒川深了眸色，卻是用力一頂，有什麼溫熱的東西隨之流出，深的像是要流到她心底去。
餘笙怔住，似乎又想起了那個沒有出生的孩子，指甲嵌入他的手臂，有什麼情緒像是要噴湧而出，緊緊咬著牙關，喉嚨嗓音沙啞：“慕寒川！”
他低頭凝著她，眉頭緊鎖：“為我生個孩子就這麼不願意麼。”
她側過頭，鼻子有些酸：“對，不願意。”
慕寒川不語，不再嘴上問她願不願意，而是身體力行的讓她只能願意。
窗外，清月高照，一室的婆娑樹影。
曖昧的氣息，愈漸高漲。
……
彼時，城中心公寓。
三個人像是ifi訊號格一樣，並排坐在沙發上，都是雙手托腮，目光筆直的看著前方的電視畫面。
小五說：“姐姐和四哥在做什麼呢，怎麼久還不回來。”
餘墨說：“他們不回房間，弟弟從哪裡來呢。”
歐陽昔：“……”
她直立起身，清了清嗓子才道：“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兩個都去睡吧，他們兩個今晚是不會回來了。”
小五和餘墨異口同聲的問道：“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去去去，快睡覺去。”歐陽昔像是趕鴨子似得把兩人趕到了房間，接著躺在餘笙床上仰天長嘆，這兩人逍遙快活去了，留她一個人看著這兩個小鬼，真是想哭哭不出來。
不過至少他們應該和好了，也算是了了她一個心願了。
可是餘笙好像並沒有把餘墨的身世告訴慕哥，也有得他苦吃了。
歐陽昔翻了個身，睡的呼哧呼哧的。
……
直到天快要矇矇亮的時候，餘笙才累倒在男人懷裡，沉沉睡去。
慕寒川一手抱著她，一手輕輕放在她小腹上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如果餘墨不是周亦衍的孩子，那又是誰的？這三年的時間裡，她都經歷了些什麼事？他不敢去問，他怕揭開那些快要癒合的傷口，她會受傷。
思及此，慕寒川將她摟的更緊了一些，她今天已經和薛舒青見了面，之後的路，誰都無法預測。
他能做的，只有保護好她。
餘笙醒的時候太陽已經高照，整個屋子裡，都佈滿了金色的光芒，她坐起身揉了揉頭髮，拿過床頭櫃的時間，才發現已經下午一點了……下午一點了！
她一邊掀開被子找自己的衣服，一邊給厲城撥電話：“小墨和小五去學校了嗎？”
厲城默了默才道：“餘小姐，今天週末。”
餘笙這才後知後覺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我睡過頭了，你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