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又去接了盆冷水,替他擦拭著脖子,臉頰。
但她的手剛剛伸過去,還沒碰觸到他的肌膚,便被人狠狠扣住。
餘笙沒想到的是,身下的男人竟陡然睜開了雙眸。
她嚇了一跳,身體本能的就朝後倒去。
“啊!”餘笙吃痛的叫了一聲,摸著自己被摔痛的屁股,看向不知何時已經醒來的慕寒川,她的手還被他緊緊攥著。
慕寒川的視線落在了被他抓著的餘笙的細白的手腕上,開口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中間還夾雜著幾分危險的味道:“你又想做什麼。”
他的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所以用的力道也不是特別的大,餘笙掙脫了幾下,便掙脫開了,她揉了揉被他握痛的手腕,眸底深處是不可察覺的悲傷。
又想做什麼……
慕寒川冰冷而沒有溫度的質問彷彿入一顆炸彈狠狠拋進了餘笙的心裡。
頓了半響,餘笙才緩緩起身,站在床邊,看著他:“你發燒了,我在給你降溫。”
慕寒川神色緩了緩,想起方才沉睡中似乎有人在給自己擦拭身體,他瞧了一眼杵在那的餘笙。
一陣悅耳的鋼琴聲響起,是餘笙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慕寒川低眸睨了一眼,卻在看到螢幕上的兩個大字時,臉色陡然一沉,在餘笙拿起之前,伸手將手機拿了過去,直接掛了電話。
餘笙眉心深蹙:“你幹嘛掛我電話。”
“我做什麼需要你管嗎。”慕寒川涼涼開口,閉了閉眼睛,感覺嘴巴有點乾燥:“去倒杯水。”
餘笙小手攥了攥,深吸一口氣:“慕少,我不是你的傭人,還有,把手機還給我。”
慕寒川沒有吭聲,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餘笙,口氣冰涼:“你就這麼想接時覃的電話?”
餘笙無語,她怎麼知道是誰這麼晚還給自己打電話:“慕寒川,你神經病吧。”
慕寒川眸色猛地一沉,冷冷盯著她:“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是不是發燒腦子燒糊塗了,我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不假,但當初咱們沒說還有干涉私生活這件事吧。”餘笙不怕死的說著:
“你在外面怎麼樣跟我沒關係,而我交了什麼朋友又與你何干,你不是說過嗎,我只要做好作好你妻子的本分就行,你想上床,ok啊,隨時我都可以陪你上,想用什麼姿勢,我陪你用啊!這才是作為一個妻子的本分不是嗎?更何況,你別忘了,我們的契約,很快就會到期了。”
餘笙一口氣說完,嘴角帶著淺笑,眼睛裡卻有隱隱含著淚水,這麼多天來,她受夠了慕寒川的冷臉,而如今連她接個電話都要被限制了嗎。
慕寒川沒有說話,身體卻因為氣急而微微顫抖,一雙眸子深沉如墨,周身泛起的寒意似乎要將餘笙淹沒。
良久,他突然開口。
“幫我口。”
“你說什麼?”餘笙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慕寒川陡然冷笑一聲,眸底是可怖的血色:“你不是說什麼姿勢都可以嗎?怎麼,現在就不願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