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如此，今晚又是如此。
她就這麼喜歡看自己嗎。
可若是真的喜歡，又為何要為了離開他，選擇那麼決絕的方式。
思及此，慕寒川的眸色變得更冷，陡然鬆開了餘笙的身體：“下去。”
“什麼？”餘笙不解的看著他，沒有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讓你滾下去。”慕寒川又重複了一遍。
餘笙徹底呆住，明明前一秒還把她抱的那麼緊，後一秒竟然就讓她滾，難道她就是他慕寒川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嗎？
餘笙沉默片刻，從床上爬起來，穿著單薄的睡衣，徑自往房門走去，甚至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就這樣光著腳走在地上。
慕寒川雙手攥緊，猛地翻開被子下床，幾步便追上餘笙，一把將她拉進懷裡，還未等餘笙反應過來，她人已經被慕寒川帶到了床上。
餘笙怔松間，只覺得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似得，鼻翼間充斥的全身獨屬於慕寒川冷冽的氣息。
餘笙咬著唇，死死的盯著慕寒川：“不是讓我滾嗎？”
“所以呢？”慕寒川冷著臉道，所以她就一聲不吭的下了床，連回應都沒給自己一個！
他倒是寧願她跟自己吵，跟自己鬧，這樣他最起碼能感受到一個鮮活的餘笙，而不是一個木偶般的她。
“所以？”餘笙突然笑了，笑的譏諷：“所以我哪敢違揹你慕大少爺的意思，你讓我滾，難道我還敢留嗎？”
他慕寒川說的話，誰敢忤逆？
“呵！”慕寒川冷笑一聲：“很好，餘笙，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聽話？”
因為以前我們還不像現在這樣，餘笙在心裡默默說著，然而臉上卻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只是道：“慕寒川，你鬆開我。”她被他壓得都快喘不過氣了。
可她的話音還沒落地，口腔就被人佔領，慕寒川輾轉纏綿的吻著她，彷彿方才他們之間的隔閡都不存在了一般，這一刻的慕寒川，溫柔的不像樣子。
可是下一秒，身上一涼，接著，他便熟練的進入她的身體，毫無前戲，只是反覆的機械性的重複著一個動作。
餘笙疼的想哭，眼淚卻如同乾枯一樣，鼻尖酸酸的，眼眶裡卻流不出淚水。
不知道慕寒川持續到了什麼時候，餘笙只覺得渾身虛脫，連意識都有些迷茫。
正當她熬不住即將昏睡過去時，耳邊傳來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像是從記憶深處傳過來，又像是近在咫尺。
“餘笙……你當真就那麼想離開我麼。”
這聲音太落寞，遙遠的像是在天際，餘笙聽不真切。
……
當清晨第一縷微風從窗外飄進來時，餘笙便醒了，下意識摸了摸身側，和平常一樣，空空如也。
掩飾住內心的失落，餘笙翻身下床，洗漱完畢後便提著包包下樓。
慕氏集團。
餘笙坐在位子上，雙眸盯著電腦，神情呆滯，要不是她手上的筆還在轉動，路過的人都以為她是在放飛思想。
“餘助理，總裁讓你去趟辦公室。”同事拿手敲了敲餘笙的桌子，見她沒有任何反應，音量提高了些：“餘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