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川自印上她唇角了,似乎便沒了多餘的舉動,只是將她摟在懷裡。
當第二道閃電劃破夜空的時候,餘笙猛地驚醒,正想要推開他,他卻輕輕揉上她的頭髮,聲音雖然極其清冷,但不難聽出其中的絲絲輕柔:“再等我一段時間。”
等他把眼睛治好了,他就娶她。
慕寒川離她極近,餘笙也是這時候才意識到不對勁,他喝酒了,而且……喝的不少,此番話,應該是把她認成什麼人了。
“慕總裁……慕寒川!”抱著她的男人,沒了絲毫聲音。
餘笙真是嗶了狗了,她費力的從他懷裡出來,然後把他扶到了沙發上,跑去開燈的時候,又想起他之前的話,便只開了一盞小笙的壁燈。
雨下了一整夜,她也忙了一整夜,來來回回,就怕他感冒。
等到天快亮的時候,餘笙才累的坐在沙發旁邊的地上,她瞄了睡在沙發上,五官精緻俊美的男人,莫名的想起了唇角的溫度。
其實她以為像慕寒川這樣的男人,高高在上,冰冷無情。是不會喜歡任何女人,也不會對任何人用那麼溫柔的語氣說話,可誰曾想,這尊冷麵神也有繞指柔的時候。
就是不知道誰這麼倒黴,被他喜歡。
等外面雨勢漸小的時候,餘笙打著哈欠離開了,幸好今天拍的是夜戲,她可以睡一覺再過去。
走在路上的時候,她腦海裡又想起了那個吻,嘖嘖了兩聲,看來冷漠如慕寒川,喝醉了都是會亂親人的啊。
跟慕寒川再次見面的是一個星期後的酒會,方簡帶她過去的。
說起來她這些天也沒把慕寒川親錯人的事放在心上,她一天那麼忙,哪兒有閒工夫去想這些,而且,親在唇角,她也沒丟初吻,不是多大個事兒。
可沒想到的是,她用來安慰自己的話,在看到慕寒川的那一刻,不堪一擊。
方簡和走過來搭訕的小明星聊了兩句,等那人走了之後,他轉過頭來看餘笙,不可思議的開口:“你臉怎麼紅成這樣?”
餘笙像是觸了電一般,連忙摸上自己的臉,驚詫的看著他:“有嗎!”
“廁所有鏡子,不然去照照?”
餘笙咬了咬牙,視線抬起的時候,卻對上了一道淡漠的視線,她又忙不慌的低下頭,臉一瞬間紅的更厲害了。
那晚慕寒川喝醉了,也不知道還記得多少,但這樣見面真的好尷尬啊……
她朝方簡扔了一句去趟廁所後,就忙不慌的跑了。
等她走遠後,方簡才收回視線,轉而看向不遠處的男人,嘴角已經掛了一絲戲謔的笑,他不緊不慢的將杯子裡的香檳飲下,長腿一邁,走到男人身旁。
與這熱鬧的酒會相比,慕寒川所站的這一角,卻是無比的安靜。
這位慕家少爺是出了名的喜靜,沒人敢上來打擾他。
雖然他們不明白從來不參加任何酒會的他,為什麼這次會破了例。
“你把人小姑娘怎麼了,見了你就跑?”
慕寒川不語,只是看著門口的方向,眉頭微微皺了皺。
方簡和他認識這麼多年了,比誰都瞭解他的性子,見他不回答也沒有什麼意外,只是手肘微微向後,倚在了身後的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