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說的可是千真萬確，沒有半點假話啊！那老頭子腳是雙洗的發白的布鞋，身一股子的鐵鏽味也擋不住半身入黃土的味道啊！”假楊明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劃著，生怕小四不信。
小四聽到這裡點了點頭，一般的老人身確實是有一股子特殊味道的，加舊皮鞋的說法，他姑且相信這小子分析情況是正確的。
“繼續，你小子當是講故事？還吊人胃口？！”小四狠狠踹了一腳說道。
那鬥篷人被假楊明百般辱罵，不僅是沒動氣，甚至是一句狠話也不還，反倒是呵呵的笑著，道“小夥子，火氣這麼大，還想照顧你一筆生意的，唉！可惜了！”
什麼？有生意！
準備要走的腳步瞬間停下，假楊明正是缺錢‘花’的時候，聽到有生意‘門’不禁喜出望外，之前他做些黑市時，也認識了不少形怪狀的人，見多了不想透‘露’身份的鬥篷人。
鬥篷人告訴假楊明鋼廠的地點，約定好，只要假楊明按照自己說的，在特定的幾個地方轉幾圈便能拿到五千元的報酬。假楊明見鬥篷人神神怪怪的，本是不想做的，但是耐不住鬥篷人掏出一疊百元大鈔直接扔在桌，看著約莫也有一兩千的樣子，咬咬牙應了下來。
“大哥，是這樣啊，是那老不死的坑我！我只是在廠子旁邊轉了幾圈，也沒順走什麼東西，更沒砸什麼裝置，這事兒和我沒有半點關系啊！”假楊明痛哭流涕，一個勁的罵著鬥篷人。
“這老不死的，整個人都藏在衣服裡，看樣子是不‘陰’不陽的，準不是個好人！知道沒有這麼好的生意，哪有轉幾圈能有千百塊的，老不死的是想找人背黑鍋啊……”
小四聽著假楊明罵罵咧咧的，心想著廠子裡都是些青壯年，哪有老頭子？本以為這事是和龍哥不對付的郭副鬧得，誰知道還有這麼一茬？當初砸裝置的真不是這小子？這事，懸著。
“閉嘴！”小四正煩惱著，聽著假楊明嗡嗡的像只蒼蠅一樣的叫冤，怒喝了一聲，“那麼你假裝死去的楊明，也是這鬥篷人的意思咯？”
“死……死去的？”假楊明一個哆嗦“是那老不死的說，這樣既可以確保長相不暴‘露’，還可以更方便我‘混’進來。老不死的要是不給我東西化妝易容，我哪裡知道這人是長個什麼樣子，你們鋼鐵廠的我一有個都不認識！”
小四接著又是問了幾個問題，假楊明倒是回答的沒有半點猶豫和心虛，這事兒，恐怕也真是這個樣了。
“大哥，你看我該說的都說了，您能不能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啊？！”假楊明諂媚的笑著，滿懷期許的看著小四。
“呵，想要放了你啊？做夢！給我打！悠著點，別打殘了，挑個黃道吉日送警局！”小四見從假楊明的嘴裡也掏不出什麼內容了，臉一沉，朝著身後的兩個大漢一揮手，拳腳便劈頭蓋臉的揍了過去。
從假楊明口問出的這些事兒，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出乎小四的意料，小四也顧不得太多，把他扔那走人，將辦公室‘門’一鎖，急急忙忙的往龍遊那邊趕。
“龍哥，龍哥，事情問出來了！”小四碰到龍遊的時候，龍遊正好在模擬監控裡那人的動作，在被毀的生産線走動著。難道龍哥這是打算從細節面著手，來體驗一把砸生産線的感受？
“你這‘逼’問的速度，還不錯啊，這麼快有了結果？越來越像是專業的了！”早前龍遊怕萬一這個假楊明是個硬點子不肯鬆口，卻沒想到，到了小四的手不過一兩個小時審問出了結果。
“嘿，哪能和龍哥您啊。”小四憨憨的笑著，‘摸’了‘摸’頭說道。
突然小四想到從假楊明嘴審出的一些事情，臉換了衣服嚴肅的表情說道“龍哥，這次的事情恐怕要出乎你的意料了。”
小四很少見到有龍遊猜錯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將從假楊明那兒審問出的事情說了一遍。
龍遊聽罷事情的前因後果，眉頭一皺，本以為自己抓到這個裝神‘弄’鬼的假楊明砸了裝置，破壞了生産線，卻沒想到背後卻是另有其人。廠裡有鬼不錯，卻是個內鬼！根據假楊明的描述，這內鬼還竟然是個老頭子，竟然都不是龍遊心的鎖定的幾個人選。
“這麼熟悉鋼廠的事情，一定是廠裡的老人了，沒想到啊。”龍遊低喃了一句，心幾個熟悉的老面孔一張張的閃過，仔細的斟酌著。這個時候的鋼鐵廠連崗位一部分都是子承父業，別提其他了，而鋼鐵廠內有幾十年工齡的老人麼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