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訊息一向是最熬人的。
容七七把大刀攔住,又勸了兩句,讓她回家把她娘帶過來,別在家裡,萬一回頭聽見什麼訊息,肯定暈。
對於二狗子的娘,容七七想想就頭疼。
比起自己的婆婆和親孃,二狗子的娘那簡直就是一朵行走的自來水。
動不動就哭,任何情況都會哭,偏偏她也長的吧,反正不是符合嚶嚶怪的人設樣子。
村子裡的人都怕她,不是兇,就是怕她掉眼淚。
那場景太恐怖了,她可以哭一天,還能夠保障眼睛不會哭瞎。
這也是真本事。
容七七很想說,這位得虧不是在後世,要不絕對一個哭戲成神的大佬。
一直天擦黑,村子裡的老少爺們才回來,一個個的臉上都是怒火。
嚇的小孩女人都不敢湊過去問咋了。
容七七天擦黑後就不繼續擺弄麥秸了,而是做好了飯菜,抱著大寶在院門口的大槐樹下,跟二狗子的娘和大刀還有幾個老孃們嘮家常。
“回家吧!”
厲戰霆看到容七七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晃著小床,小小在小床上自己玩呢。
伸手把大寶抱過去,示意容七七回家。
大刀和二狗子娘看到厲戰霆回來,就知道自己家的男人肯定也回來了,打個招呼就往家裡跑。
容七七都沒有來得及囑咐讓大刀照顧點嬸子,人就跑遠了,只好拉著小車回到院子。
“怎麼回事?我看賴頭來的時候身上也有傷!”
容七七讓厲戰霆把大寶放在小床上,兄妹兩個抓著腳丫子玩呢。
這才拿著毛巾遞給他。
厲戰霆用涼毛巾擦了一把臉才說:
“跟糧站的幾個質檢員鬧騰起來,二狗子那個小子脾氣太沖,嘴巴欠了點,被人給點了!”
怕什麼來什麼。
每年交公糧最怕的就是這個,反正兩方從來沒有對盤過。
可是年年都會鬧騰一次,一個管著質量,一個怕質量不過關,這但凡是有點問題都容易激化。
老百姓種糧食不容易,偏偏那些質檢員又都是個毛頭小子,一點不知道體諒這些老農民,甚至看不上。
今年倒黴輪到他們頭上,估計還是跟之前評估的事情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