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進屋把孩子都放在炕上,把那容七七做的高枕頭擺在炕沿上,趴在窗戶上,把上面的水珠子擦去。
對著外面一看,這還了得?
那倆都打到扯頭髮的地步。
院子裡的孩子們都跟著瞎起鬨,女人打架很有意思的。
大刀是個厲害的,那劉豔紅也是個咋呼的。
倆人湊在一起,那叫一個精彩。
要不是容七七出去把兩個人分開,還不知道會如何。
把兩個人扯開,都已經一身狼藉。
“我說大過年的,你們鬧騰個啥?腳踏車被狗剩先借走了,沒有辦法給你借,再說大過年的你去公社做啥?公社那邊不是不上班的嗎?”
被容七七這麼一問,劉豔紅有些說不出來話。
她本來就是私心來借的。
“還能夠幹啥,肯定去見相好的唄!”
大刀拍了一下身上的髒東西,不屑的說道。
容七七拍了一下大刀:“你給我閉嘴,怎麼哪裡都有你說話的份,快進去看看你兒子!”
大刀也是聽容七七的,知道容七七是給自己面前,麻溜的去了裡屋找兒子去。
少了一個當事人,這架也打不了。
劉豔紅當時就紅了眼眶:“支書,你是不是也認為我做的不對?”
這在山坳村生活,雖然說她那個物件說要把她帶到城裡去,可這還不是沒有走嘛。
“不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不會說誰對誰錯,只要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就好。”
容七七從來不會質疑任何一個人,只要自己做的能夠承擔住,那就好。
劉豔紅擦了一把眼淚:“七七姐,我也是沒有辦法,我想去城裡!”
她蹲在地上,哭的特別傷心。
在山坳村這一年的生活,確實這裡比其他村子條件好不少,可是到底還是鄉下人。
她受夠了髒兮兮的小孩,也不想繼續自己做飯,更不想天天跟一群粗魯的人生活在一起。
就是想要恢復以前的生活,怎麼就錯了?
本來以為二狗子可以去縣裡生活,他有縣裡的工作。
可是那裡想到現在沒有了,也要回來賺工分,下地幹活。
山坳村再好,那也是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