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互市一開,大周也並未加以阻撓,還批了官文推動兩國互市往來,蘇瑾瑤思量著多半是宇文灝的意思,既然他有意成全,索性讓程華胥將邊貿範圍擴到了北部匈奴的地方。
匈奴雖然歸屬大周,實際上仍歸月氏和柔然分領管轄,青州互市一開,月氏和柔然也得益不少,東海物產豐富,又多海產,匈奴土地貧瘠,卻多的是良馬,兩方交易下,多有裨益。
東海的河道開啟,駐守在東海的南越士兵徹底懵了,南越被阻隔在一河之外,無法再派兵進來,單靠駐守計程車兵也壓制不了東海,留也不是去也不是。
僵持一月後,慕容衝終於下了軍令,將所有駐守軍撤回南越,卻並未放閔汐和程璟珩回東海,東海依然要受南越挾制。
這一日,程華胥和蘇瑾瑤一前一後從宣光殿出來,方才大殿裡的商談,蘇瑾瑤聽到清楚,對於這次開河道和開通青州互市,朝臣前所未有的一致贊同,溫良辰甚至還覲言,要貢獻出溫家最大的船廠,用來打造新的戰船。
溫家的產業遍佈各國,有了溫家的支援,程華胥如虎添翼,朝臣也紛紛獻策,勢要將青州的商業推上高峰,成為第二個琅琊。
兩個人靜靜的走了一段路,程華胥發出一聲嘆息,低聲道:“今夜我不能去雲海閣陪你了,靜怡才晉了妃位,或想慶賀一番,我去助興。”
蘇瑾瑤笑笑,“這是應當的,溫家忠心耿耿,德妃又一向賢良淑德,皇上的確需要安撫。”
“呵!有的人對我的後位都不屑一顧,有的人卻處心積慮想要謀奪一個妃位,我豈能不成全?”程華胥語出嘲諷道。
蘇瑾瑤聽他又要老生常談,不想由著他,轉移了話題道:“胥大哥,我想學些防身之術,以後也好保護自己,聽聞你手下新收了一員小將,可捨得讓他來傳授我一二?”
程華胥笑著點了點她,“你呀!小心思太多,什麼都瞞不住你。我是收了傅清霖做少尉,他的身手了得,不過,我沒打算讓他教你,我有更合適的人選。”
“更合適的人選?”蘇瑾瑤斜睨他一眼,“你說的不會是我舅舅吧?”
程華胥抿嘴笑了笑,“當然不是,知道你怕他,再說了,你舅舅那麼忙,也沒有功夫教你。是有一個比他和傅清霖都合適的人選,你明日一早在御花園等他,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蘇瑾瑤看他故意賣關子,嘟了嘟嘴,不滿的道:“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一套了,吊我的胃口,我會睡不著的。”
程華胥卻不吃這一套,手背到身後繼續往前走,由著她在身後嘟囔,蘇瑾瑤看他不接招,只好嚥下肚子裡的話,跟著他回了雲海閣。
第二天一早,蘇瑾瑤吃過早飯就去了御花園,還特意換了一身行動利索的衣裳,卻左等右等不見有人來,以為程華胥又在耍她,轉身就出了御花園,準備找他理論理論。
還沒走出多遠,就聽身後“噗嗤”一聲輕笑,蘇瑾瑤還未回頭,就覺腰身一緊,一雙大手攬住她的腰,一掠飛上高空。
蘇瑾瑤掙扎著扭頭去看,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驚撥出聲,“越凌塵?”
越凌塵帶著她飛回御花園才將她放下,不等她站穩,抬手點在她額頭上,調笑道:“怎麼?幾月不見,可有想念?”
蘇瑾瑤看他完好無損的站在眼前,以為自己在做夢,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臉,很疼,看著越凌塵熟悉的笑容,眼淚都快下來了,一時沒忍住,放聲大哭。
越凌塵無奈的捂住了耳朵,待她哭夠了,才晃了晃她的頭,齜牙咧嘴的道:“莫要哭了,我沒被元朗打死,倒要被你哭死了。”
蘇瑾瑤破涕為笑,起身打了他一下才作罷,甕聲甕氣的道:“我還以為你真的遭遇不測了,宇文灝特意派人打探,都說你已經被慕容衝殺害了,我還一心想要替你報仇,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真好!”
蘇瑾瑤說著又要流淚,越凌塵及時制止了她,他實在見不得她哭哭啼啼的窩囊樣子,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原來,越凌塵幫助閔汐逃跑失敗,被元澈打成重傷,本以為荒郊野外很難活下來,不想他福大命大,遇到了一隊前往青州的商人,便將他救了下來,一路將他帶到了琅琊。
到了琅琊,越凌塵和商人分別,他身無分文,就將閔汐留給他的髮釵給當了,卻不想她的髮釵非凡品,當鋪老闆收了以後就上報了官府,官府派人來捉拿他,就有人認出了他是昔日的羽林校尉,一番周折後,他又再次回到了東海皇宮。
幸而程華胥沒有追究,在得知他協助閔汐逃跑反被打傷,又將他留在了身邊,只是撤了他的官職,讓他從羽林衛做起,也算是贖他昔日逃跑之罪。
蘇瑾瑤聽越凌塵說完,一時頗為感慨,可虧了閔汐心細,否則他想要回宮還不知要經過多少周折。
越凌塵聽她說還要替他報仇,就笑著問道:“怎麼,你真的為了我要和你的夫君成為仇敵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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