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節才過完,宇文灝就得了一件大喜事,孟芙為他誕下一子,宇文灝為他取名斐。這是宇文灝的第一個孩子,他自然疼愛萬分,親自修書一封,將這個喜訊送到了慶國公府。
慶國公喜得外孫,雖不能親自到場,卻表明了決心,願助宇文灝一臂之力。慶國公雖不問朝政,但多年前的勢力也不是說斷就斷的,有他的幫助,宇文灝如虎添翼。
自安慶死後,蘇無雙纏綿病榻十幾日,好不容易痊癒,人已經瘦的脫了像,他原以為她不過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卻不想,她還是激起了他心裡的波瀾。
“無雙,可好些了?”
宇文灝和項世安來的時候,蘇無雙正躺在榻上假寐,聽到聲音,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已經無礙了,京城那邊可有訊息?”
宇文灝點頭,“皇上在整頓人馬,只怕不久,就要找由頭來雍州了。”
蘇無雙冷哼一聲,“清河王輕易就丟了冀州,宇文瑄不怒才怪,能忍到這個時候,已經是極限了。”
又轉向宇文灝道:“王爺有什麼打算?還要繼續忍辱偷生?”
項世安聽他這話有些不樂意了,“什麼叫忍辱偷生?王爺是顧全大局!”
“顧全大局?安慶死了,茵茵被迫接過東海這燙手的山芋,我蘇家也為此折損一半的家業,王爺還要顧全到什麼時候?非要所有人都付出代價嗎?”
項世安還要和他爭執,宇文灝伸手製止了他,開口說道:“你心裡的憤怒我都懂,我的憤怒一點兒都不比你少,甚至更多,只是,我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只會付出更多的代價。”
蘇無雙仍舊步步緊逼,“那你要等到什麼時候?若再這樣下去,我只能去東海,我不能留她一個人在那裡掙扎。”
宇文灝攥緊了拳頭,難道他就想留她一個人?若不是他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又怎麼會讓她去涉險,甚至還被慕容衝乘虛而入?
項世安看宇文灝臉色不好,暗中對蘇無雙使了個眼色,蘇無雙只得作罷,最近所有人都不好受,窩裡反也於事無補。
宇文泓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封密函,悠悠的道:“七哥,一個驚天的訊息,有沒有興趣聽聽?”
宇文灝抬頭看向他,“你說來聽聽。”
宇文泓把密函遞給他,口中說道:“皇兄給了匈奴一個假皇子,被匈奴人識破了,匈奴王窮兇極惡,在邊境屯兵五萬,要對我大昭出兵。”
宇文灝把密函丟回給他,“既然如此,我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傳令下去,項世安為先鋒,率一萬人馬直奔汴京,本王帶軍五千隨後支援,無雙和其餘人馬,繼續固守雍州。”
宇文泓指了指自己,“我呢?”
宇文灝一臉的高深莫測,“你?不讓你去感業寺,你忍的住?”
“知我者,七哥也!”
宇文灝的大軍,幾乎和匈奴同時到達汴京,兩方只交戰一次,宇文灝就帶著人馬退到了汴京城外。
戴寧親率大軍抵禦匈奴,雙方都殺的筋疲力盡時,宇文灝再次出兵,終於將匈奴趕出大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