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看著劉嬤嬤道“嬤嬤你在老夫人身邊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梳著少女的髮髻去青樓,若老夫人有公允之心處罰傅六,我又何必到青樓找傅六報仇?
且我被抓去衙門,追根是因為傅家護衛有了缺陷,才讓在傅家待著的梓琴被抓,而讓我去救才會這一切的發生。
你現在不去擔憂護衛哪裡有缺陷,跑來問我?是想傅老夫人因為護衛之事出了問題再到她靈前大哭一場?現在亡羊補牢尚未晚矣。”
劉嬤嬤神情焦急,傅家護衛出了問題她何嘗不著急,可是她著急又有什麼用?
她現在只想盯著沈時卿,老夫人說沈時卿不安分,她就是故意嫁進傅家想害傅家的。
時卿走到待客廳坐下。
劉嬤嬤走到她身邊猶豫了幾番問“大少奶奶您就乾等著?等許家拿文書來了,你就真的逃不了啦!”
“嬤嬤想讓我揹負畏罪潛逃的罪名,好讓傅家站在道德高點上把我休了。”時卿問。
劉嬤嬤無語哽咽,被猜對了心思。
時卿支著腦袋沉默,整個待客廳靜謐無聲。
此時,京中衙門處微風習習。
言澹看著眼前身穿素色廣袖長袍,擁有一雙銳利鷹眼的中年男子,臉上緩緩露出一個笑,低頭咬牙行了一禮。
“我聽說你怒反了。”中年男子眼睛透出慈愛的光笑道。
言澹收起了禮,抬起頭淡淡的笑無奈的回說“不是怒反而是使了些手段,總是那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中年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大步踏進門內。
言澹沉默了一瞬也跟著走了進去。
衙門公堂上只有言澹和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拍了下正大光明牌匾下的椅子,向長身玉立在堂下的言澹招手,和藹道“過來。”
言澹行到他對面。
他拉住言澹往椅子上坐,按住言澹的肩膀站在他身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你怎麼做,我不會過問,只是如此大膽無畏不懼後患的手段不是你會做的。”
言澹笑了“聖上聖明,確實不是我做的。”
“所以是她替你擅自做主了?”皇帝語氣冰冷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