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忍著心中的驚訝和憤怒,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地看著時卿。
時卿輕抿了下嘴角,故作緊張的手抖道“我當眾說要殺死十皇子陛下,又貼了告示說會殺了他,現在官府之人應該是在抓我這個對皇室不敬之人。”
皇帝忍不住訝異的心情,目瞪口呆地看著時卿,“你是怎麼有膽子說出這等無腦的話?”
時卿道“我也是一時犯糊塗,事後緊張便找王爺幫忙帶我入宮,用我的醫術治好聖上多年的頭疾的話就可以將功贖罪。”
皇帝道“你有信心治好我的頭疾。”
時卿道“有信心,但也需要聖上對我有信心才能,不然我醫術再好,聖上不願意就是毫無用處。”
“你倒是有信心,那方才為什麼不說出來讓我饒你一命,而是現在才說?”
時卿道“我現在才說是因為忘記了自己進宮來不是為了別的是為了活命。”
皇帝沒有說什麼。
屋子寂靜著,空氣彷彿和凝固膠在一起了,都流通不順暢。
時卿呼吸放慢故作緊張抬眸瞧了一眼皇帝。
她的生死就在皇帝的一念之間。
皇帝道“你會醫術會得出神入化?為什麼傅老夫人之前不肯讓你進入傅家繼而培養你?”
時卿道“傅老夫人會培養我?”
她笑了笑道“我瞧得出她很不喜歡我。同時我也很不喜歡她。”
皇帝道“喜不喜歡又有什麼關係?有大用處就行了。你起來吧。”
他銳利的雙眼掃了一眼時卿,把腦子各種想法拋去開口道。
他的頭疾已經嚴重摺磨到他了,他此刻只想懷抱最後一絲希望讓人醫治好他的頭疾。
時卿站起身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李善,道“七王爺傷勢嚴重還請聖上趕緊找太醫醫治。”
“你不是大夫嗎?”皇帝瞧了一眼時卿,臉上露出一絲不解的神色凝視著昏睡在地的李善。
時卿道“民女已經瞧過了,只是想請別的太醫複診,如此可以保全萬無一失,就像我要醫治聖上的頭疾,開了藥後也需要得其他太醫看過一樣吧。”
皇帝點點頭,“確實需要別的太醫來看看也免去有一失發生的可能。”
時卿欠了欠身子。
皇帝讓人把李善抬了出去。
皇帝也走出了容堂。
時卿望著已經被抬遠已經不見身影的李善,神情寂靜低垂下腦袋。
皇帝看著蕭容妃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疼惜,開口淡淡道“男的凌遲,至於她,對外聲稱患病在宮殿裡養病。”
站在他身後的太監應了聲是。
皇帝看著低著頭的時卿,默然笑了笑,“說你大膽現在怎麼變膽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