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商音發出一聲冷笑打斷了這段爭吵,也學人家話有陰陽:“這婆子的巧嘴倒是很合我的脾性,像會咬人的狗似的,我叫阿耶給你換個差事,以後你就在我院中當差看院子吧。”
那廚娘假裝才發現商音在閣裡,慢悠悠地作一副嘴臉賠笑說:“我由鄭娘子直接管轄的,她器重我的廚藝合她的胃口,蒙小娘子錯愛。”
“就衝你的嘴皮子功夫,恐怕口水花都要濺到鄭娘子的碗裡去了吧。我倒不管你是誰的人,只要我跟阿耶說將你給我,那麼你就得來伺候我,否則我看中的一張巧嘴不替我看院子那簡直是可惜了。採梅,去稟告阿郎我留她在這院了,另尋個人頂了這婆子的職位。”
廚裡可是個撈油水養家餬口的活計,這個廚娘明裡暗裡監守自盜,糧米肉蛋“豐收”地快活極了,怎麼可能會願意落在這寡淡的院裡,做著降月錢的事伺候得罪的人。
眼見著採梅歡應一聲像只小鸚鵡似的快步飛遠了,那廚娘的肥臉立刻垮成兩吊慘淡的白切肉,想去追回採梅也晚了,只能隔著門千彎腰萬道歉地討好商音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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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該換商音的話冰冷得像一柄刀劍幽幽地從房裡穿出來刺進人的後背:“你該瞧清勢頭些,你可以不把我當主子,偏偏我在你之上,我可以將方才你說的話一字不漏地講給這個家的正經主子聽,你要有膽量不怕罰的,就儘管繼續掀唇指三道四。總之我不是正經主子,我若罰你恐又有人說我越俎代庖,正經主子才有名義罰得下重手。”
這一串話,廚娘像是被扼住了喉嚨,窘迫地什麼也說不出來,只管搖頭搖得脖子都要斷掉了,幸好隔著一扇鎖的門才不至於眼神被殺死,悻悻地想這個攀高枝來的主子成天嘻嘻哈哈地跟丫鬟親近,難道不是找準了自己的位置麼,原來不是一個軟柿子。
採梅去向王遇傳話的時候,恰巧鄭染荷就在身邊,難免要多涉足問一句“她憑什麼要人”,採梅便對王遇講了那兇廚娘如何嘴巴厲害,如何嫌商音不是正經主子,一五一十都講了。
王遇聽得臉都發黑了,畢竟那婆子欺負的可是他的親女兒,立即就呵斥一句:“家裡頭何時有如此刁主的奴婢!”
因為當下是辦喜宴的日子不好見血腥地罰人板子,便叫身邊的老瞿代替自己出面同採梅回去。
那廚娘看見採梅一個人奉命地跑去告狀,又一個人光溜溜地回來繼續站守在閨閣門口,淡淡地說了一句“請你走出這院子吧”便不再多言。
當下那廚娘以為鄭夫人替自己求情便鬆了一口氣,衝採梅神氣地伸了下脖子,趾高氣昂地下了閣樓,走到院口邊嘀咕罵邊吐了口唾沫,一拐彎後,大眼珠子像瞎掉了一樣立刻沒了神氣……
“阿郎命你給小娘子看門,你還想到哪裡去?”站在鐵籠旁的老瞿脫口兩句突兀的冷話。
掙扎兩下,兩個小廝不由分說將那婆子關進了鐵籠子,以“看門狗”的處置押在了商音院子外,還很關照地在狗窩上方鋪了一層桐油紙,以擋來日方長的颳風下雨,好不受工傷能夠叫她兢兢業業地執行看門這項工作!
殺雞儆猴,奴奴可見!
有了前例可借鑑,長久以來藐視看輕過商音的奴婢都不由得吸了口冷氣,心想著下次見到商音要討好點什麼才能消除自己的不良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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