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想著就見周公去了。
翌日,睡到自然醒,商音第一時間就是看門閂,還是栓好的,心想“山”的那一頭,李適還在夢裡晃吧。
等她不情願地扮好男裝,開啟門時,立在廊前賞早景的人讓她大吃一驚。
“啊?你怎麼出來的?”她錯愕地問那個背影。
“自然是走出來的。”李適挪了挪腳轉身,看見商音一身男侍扮相,搖搖頭說:“臉太白淨了,不像男人。”
她摸了摸臉頰,“我又沒施燕脂,難不成要我抹一把灶灰呀。”
李適沒說什麼,伸手往她唇上摁了點什麼東西。
商音摸了摸,臉上已添了一道毛茸茸的小短胡。
“別給蹭丟了,這是我青絲做的。”他說。
“……”
他們出了樓閣的院門,踏過一座小石橋,王歆晃著纖纖身姿已朝這邊走來,恭敬地行了個禮後說:“大王,怎麼又一大早來畫閣,先移步去用些朝食吧,妾身已親自備好。”
她作禮微低著頭說話,加上商音身著的是普通侍服,所以只以為是誰站在李適跟旁。
嬌妾誰不愛呢,可商音就看見李適一句話都沒說就擦肩過去了,王歆面上仍是無法言笑的恭敬。
他走過小橋頭停在原地,視線略微回望:“還不跟過來。”
商音才發現自己呆在原地,正要提腳時王歆已經先跟了上去。
到底是叫誰跟過去?
想也是多想,反正商音作為侍人,肯定是要跟過去的。
雍王府似乎誰也沒有發現府裡多了一個人,但又好像是誰都知道了沒有多言,府裡築起了一座嚴密不透風的院牆。
當王歆發現商音的存在時,也只是靜靜地接受,面上沒有表露出絲毫的不情願。
“善喜,你說雍王和夫人兩個人怎麼覺得怪怪的呢?”商音倚在馬廄旁,跟著善喜餵馬。
聽李適的命令,說將馬匹餵飽後他們要去城郊。
善喜腦大三粗,有時候小動作也挺詼諧,就比如現在往馬槽裡倒一石慄料,趁著馬兒專心吃食時他便扯兩把秸稈移到馬嘴旁引誘,那馬兒自然是轉了目標要咬嚼秸稈,善喜又迅速伸回秸稈一拍馬頭,嘴裡還罵:“饕餮之徒,別學猴兒掰包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