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雕怪終於被示意得不耐煩了,冷眼斜視,三兩下揮就目光裡閃過冷漠的刀鋒,商音身上的繩索像斷氣的小蛇般刷刷掉落在地。
她得到解脫,小嘴巴立刻嘰喳:“喂,冰雕怪,你太不地道了吧,我們也算半個熟人,你居然半天不給我鬆綁!”
呃,被呼喚的人漠然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別人,也沒有“冰雕怪”。
第一次被人起外號,他有點反應遲鈍,慢了幾拍才冰冷說:“以後不要亂說話,我沒讓你變成啞巴算不錯了。自封‘雍王的女人’的女人,好自為之!”
說完將鞭子扔給商音,一轉身春山噤。
原來他能及時出現是來送鞭子的。呀!商音尷尬吐舌,剛才一通胡言亂語全被他聽見了,雖然不知道這人什麼來頭,但他起碼認識雍王吧,不然怎麼識破謊言。
“冰雕怪,這兩個黑心商人你要叫官吏來帶走,我拖不去呀!”商音追上一步,腳下乍起一片碎瓷響兒。
他的耳朵極為靈敏,停在門口意識到了什麼,慌亂一摸腰間,眉頭一皺,然後回頭死死盯著商音的腳。
像是眼珠子碎在地上了一樣,那雙冷眼立馬溼紅,交錯的血絲因為咬牙切齒而漸漸扭曲,幾乎要溢位眼眶。
陶壎摔出缺口,商音踩中的碎片已粉身碎骨。
“這……這是你的壎嗎?我……以為,以為是這家黑心琴坊的……”她期期艾艾地說,不是被他冷漠的眼神嚇到,而是被他的眼淚嚇到了。
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只憑三次遇見,商音感受過他眸子裡的冷,又親眼看到那樣冷的眸子滴出淚。
人越冰冷就不輕易哭,一旦掉淚,只為要命的東西。
他懶得說話,鬼厲般飄襲而來直掐商音的脖子索命,怒豎的眉像霹靂亂舞,淚,急湍如雨。
商音拼命錘他後背,想要掙脫:“喂,對不起嘛……我賠一個更好的給你……”
“我母親給我的東西,你賠不起!”他語氣重一聲,下手就厲害一分,意要讓她同那片碎壎一樣粉身碎骨。
商音想到說辭立刻巧言:“你沒聽過‘碎碎平安’麼,剛才它為你擋了災難,這是你母親對你的庇佑呀!”
有人談到他母親,他不知覺鬆了手,眸底又氤氳起一片水霧。
摔壞的陶壎,定對他萬分重要。商音不知覺的愧疚,悻悻撿起碎片,觀察道:“你救了我兩次,我自當報答恩情,我能幫你修復,雖然無法完璧歸趙,但起碼不影響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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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呆忖著不說話,不屑相信眼前人。
“喂,冰雕怪,行不行呀?”
“你是誰?憑什麼能力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