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退下去吧!繼續盯著行商署那邊,有任何訊息都來回報。”
文先生趕緊打發走打探訊息的人。
在屋裡只剩下兩人的時候,文先生這才看向米亦寧。
“我知道葉家那個女子是怎麼想的了。”
“先生快說!”米亦寧立刻緊張起來。
“我們原本想的是,查賬肯定查的是賬本,我們只要把賬本做的完美無缺了,那就抓不到我們的把柄。
但葉家那個女子想的卻是,賬是人做出來的,她從我們這裡拿到的賬本肯定是假賬。
所以,她要從外面想辦法。
我們只想著把進出的賬本都做平了,這樣就不會有事。
葉家的那個女子卻看不上我們的賬,她要看的是整個金陵的賬本。
碰巧,她看到了金陵碼頭的賬本,看到了林家一年來從外面採買木材的真實數量。
木材體積大,不好儲存,林家都是按照需求去進貨。
也正是如此才讓她發現了其中的漏洞。
是我們大意了,光想著進出的賬本能平上,卻沒想到人家另闢蹊徑,從其他地方查到了林家的真實賬本。”
文先生越說越懊惱。
他想著,要是當初連著碼頭的賬本一起做了手腳了,是不是就沒有這回事了?
不對,就是把碼頭的賬本也做平了,那還是有隱患的。
碼頭做了假賬的話,那按照做的賬,那些腳夫,大車的費用,還有碼頭的裝卸費用都要重新做賬。
甚至連腳夫們吃飯的數量都要跟著一起作假。
跟著這些延伸出去的其他開銷……
文先生突然發現這簡直就是一項繁瑣無比的工程……
“葉家那個算師這麼厲害,短短的七天時間就把行商署的所有賬本都看完了?”米亦寧還是不信。
賬本看完他能相信,但是看完後還能記得那些內容他卻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