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司禮監掌印太監龐天壽使勁搖頭:“不行,絕對不行!福建是鄭芝龍的地盤,他自出兵以來不是出工不出力,就是屢戰屢敗。”
“去福建的結局無非有兩個,或被鄭芝龍挾持為人質,或被他出賣。”
曹溶指著龐天壽的鼻子:“那你說怎麼辦?”
龐天壽回答:“去哪兒都可以,只要不是福建就行。”
“呸,胡鬧!”曹溶對著龐天壽吐了一口唾沫,轉過頭看向朱慈烺:“殿下,咱們現在能指望的人只有鄭芝龍!可是龐天壽卻趁此機會離間您和鄭芝龍的關係,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任浚在旁邊提議:“臣請殿下立刻將其斬首示眾,以正朝堂。”
幾個大臣跳出來響應:“臣附議。”
“臣也附議。”
龐天壽立刻反擊:“鄭芝龍和福建就是個火坑,而你們卻把太子殿下往火坑裡推。該被斬首示眾的是你們,不是我!”
“臣附議,把他們全都砍了。”
“對,他們和鄭芝龍是一夥的,要害殿下!”
春和殿並不大,人卻很多。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攻擊,現場很快亂作一團。
南京新任禮部尚書王鐸大喝一聲:“諸位先不要吵了,聽我說兩句。”
眾人下意識地閉嘴,看向王鐸。
現場很快恢復安靜。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王鐸緩緩說道:“不能去福建!”
龐天壽使勁點頭:“對嘍,絕對不能去福建!”
王鐸白了龐天壽一眼:“但也不能隨便找個地方。”
兵部左侍郎任浚和龐天壽同時發問:“你說去哪兒?”
王鐸認真回答:“去雲南投奔黔國公!”
話音剛落,迎來一片反對的聲音。
“拉倒吧,去雲南等於自投羅網!”
“是啊,妥妥的餿主意!”
“說的太好了,下次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