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鬧累了,小湑賴在爸爸身上不起來,閔麟抱著兒子,看著貼在墓碑上的相片,爺爺慈祥的面容讓閔麟覺得心開朗很多。
“爺爺,小寧再過陣子就要出國了,雖然不能經常來看爺爺,可爺爺放心,我一定會經常回來。”閔麟把兒子放到身邊,倆人對老爺子磕頭三個頭,跟老爺子拜別。
從墓園下到山下,小湑一直扁著嘴,眼眶紅紅的,別過頭,始終不肯看他爸爸。
倆人坐上車,閔麟不急著開,轉過身看著他兒子,“這件事爸爸不是早跟你說過了嗎。”
緊緊咬著唇瓣,小湑始終不肯開聲,閔麟轉嘆聲,幫兒子繫上安全帶,開車離開,想著,看來還要幫兒子把下午的假也請了;可出乎閔麟意外,小湑堅持去上學,閔麟無法,只能把人送過去。
日子不緊不慢過了一個星期,閔麟調職書已經下來,再過半月,他即調往國,閔麟不敢刺激他兒子,沒敢跟他兒子說,仍是讓他上學;這天,沈淩跟閔麟說,唐煜出院了,像打不死的小強似的,再次捲土重來,他從婚檢調出楚攸寧的dna跟小湑的進行比對,結果,還未出來。
說起婚檢報告,自同性婚姻合法以來,很多家庭都會找人代孕孩子,為避免出現近婚,最新法規規定,結婚是要驗dna的,當初唐老爺子雖找人消毀資料,可並非沒恢複的可能,前兩個月,閔麟就是找到晨銘跟陸先生的人,對楚攸寧的婚檢系統進行修複,等的就是這一刻。
閔麟有時很奇怪,明明這麼多資料都在告訴唐煜,他不是楚攸寧,可為何他卻死咬著不放,被自己傷了一次又一次,卻始終不肯放棄。
“執唸吧!”
沈淩是這樣說的。
“是不肯放棄,不敢否認,因為少爺會瘋的。”
小立是這樣說的。
“我的心告訴我,就是他,因為,只有靠近他,我才感覺到自己活著。”
這是唐煜說的。
無論結果如何,閔麟不過在觀望罷,他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只靜待結果;閔麟等啊等,倒先等來了另一個人,唐澤。
唐澤出現在眼前時,閔麟嘴角微微勾起,右手緊攥成拳,出擊,一拳把唐澤打倒在地,絲毫情面沒留。
“小寧……”
話剛落,又是一拳;唐澤嘴角流出血絲,俾斯麥忍得青筯爆起,要不是來前唐澤跟他做過約定,不準出手,他早就把閔麟這小子打趴在地。
再踹上一腳,閔麟愜意坐在沙發上,斜睨唐澤一眼,“唐先生莫不是跟唐煜一樣魔障了,死扒著我叫別人,我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當替代品,不過我很佩服唐先生竟敢踏入這。”
聽到閔麟的話,唐澤苦笑搖頭,他竟不知道該如何回他,要不是看了俾斯麥的報告,閔麟堅定的語氣肯定也會讓唐澤動搖,可他現在看過報告,他心裡已經認定閔麟就是楚攸寧,又豈是閔麟三兩句話能打發的。
“小寧,你不認沒關系,我今天只想來看看你。”他真只想看看小寧,看他活著,這麼多年內心所受的折磨也值了。
“來了就別走了,怎樣?”閔麟冷笑一聲,站起身再次出手。唐澤本身沒習武,加上閔麟武力值高,沒幾下人躺在地上動不了了。
閔麟緊抿著唇走過去,一直站在旁邊的俾斯麥終於忍不住出手阻擋。閔麟手指掰的“咔咔”響,他氣剛好沒地出呢!
一個有心,一個有意,打起來像有血海深仇。
閔麟畢竟年輕,力道各方面還是能完勝俾斯麥,看俾斯麥節節敗退,唐澤終於忍不住叫道,“當年的事到底真假,你不想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