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裡，過生日是吃豬腳面線的。”
“我知道啊，可是我又不會做。”起這麼早還被嫌棄，關柊有點委屈，“我只會做這種嘛。”
“那以後就吃這種好了，”汪大東把眼眶的酸意壓下去，從廚房的門後拿下他爸爸那件圍裙穿上，“接下來要做什麼。”
接下來，肉末下鍋煸熟，蔥花爆香，西紅柿被炒得熟軟，紅湯滲出，加水，打入蛋液，撒鹽。
過程並不順利，比起關柊，在料理方面汪大東還不如她。只有關柊自己，做她為數不多熟練的食物，也許還能從容些，加上汪大東，就是一番不忍直視的手忙腳亂。
西紅柿雞蛋的鹵汁澆在面條上，關柊食材的量控制得還不錯，剛剛好盛出四碗來。
雖然做得過程曲折了些，但成品的賣相還不錯。關柊把一碗麵推給汪大東：“生日快樂。”
汪大東拿筷子挑出面來，熱氣撲面而來，他有點出神：“之前沒有人這麼做面給我吃。”
關柊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嗯了一聲。
“你剛來這裡的時候，淋雨讓我發了燒，你就做了這個給我吃，我當時覺得，讓這個人住在我家，可能還不錯。”
關柊眨眨眼睛，內心變得柔軟，嘴上卻不饒人：“喂，讓我住你家給你做飯啊。”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汪大東慌忙解釋，“我是指，是指……哎呀我也不知道了，反正不是那個意思，而且，你做飯也很一般啊，就算找人做飯也不會找你啊。”
飯桌底下，關柊抬起腿踩了他一腳：“吃著我給你做的東西還敢說很一般？”
汪大東對被踩沒什麼反應，轉而問道：“這是我的生日禮物嗎？”
當然不是，這也太草率了。
關柊哼了聲，沒解釋。
但沒想到一向龜毛挑剔的人這次卻很知足，汪大東笑了一下，有點傻氣：“謝謝，我很喜歡。”
關柊咬著面條，聲音很輕：“……笨蛋。”
笑得這麼蠢，不是笨蛋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