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時心亂,見藥已經擦好,便想往回縮。
朱槙卻按著她的手道:“別動,待藥膏化去再說。”
他的手指按住她的手腕她便動不了了,就像被制住的小動物。
元瑾只能被他按著,其實他對她,當真像對一個孩子般。
不知道他跟他之前那任妻,是怎麼相處的。元瑾從沒有問過他此事,在這靖王府裡,也彷彿絲毫沒有過這個人的存在一樣。這個曾在他身邊短暫地做過半年靖王妃的女子,是怎麼樣的呢。
元瑾突然想起,當初她要嫁給朱槙的時候,朱詢,甚至是皇後,都曾在她面前提及過這個前靖王妃。
“殿下……”元瑾突然道,“您對您之前的那個王妃,也是這般好?”
朱槙沒料到她會提起這個,略頓了頓,然後說:“怎麼會呢,她是被皇上賜婚與我的。你與她不同,你是我找回來的。”
“我聽說,她嫁給您不到半年就因病沒了。您那時候傷心嗎?”元瑾又問。
朱槙聽到這裡卻一笑,眼神露出幾分深沉。“……她死得突然,倒是沒什麼感覺。”
但是聽朱槙的語氣,他絕對算不上傷心。
“她不是因病死的?”元瑾問。
“不是。”他笑了笑,伸手摸了她的頭,“好了,這些事你就別再過問了。走吧,你也該回去了。”
元瑾跟在他身後,突然看到他停頓了一下,轉過身:“對了,有個事忘了告訴你。三日後我要出門一趟,為徵戰西寧做準備。我會讓顧珩來靖王府坐鎮,你若覺得煩悶,可以叫他送你回定國公府去玩。不過晚上還是要回來,定國公府不夠安全。”
他竟這麼快要出去。
元瑾心中竟有些失望,輕聲問:“那……殿下要去多久?”
朱槙道:“四五天總是要的。”
看到小姑娘粉白的面頰,想到有四五天見不到。朱槙也是心生不捨,他走近了一步,將她籠在自己的陰影中,輕聲問:“捨不得我走?”
元瑾別過頭,嘴硬道:“沒有捨不得,你走了正好,沒人催促我……嗚!”
她話還沒說完,卻突然被他掐住下巴,然後吻了下來。
他的唇舌陌生而侵略,將她抵在門上,整個人宛如一堵銅牆鐵壁。她逃又逃不了,手無力地抵著他的胸膛,腰卻酥麻得站都站不穩,他察覺到了,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穩住。兩個人卻貼得更近,近得那樣硬燙的異物她都能明顯感覺得到。
這是元瑾第一次感覺到這裡的東西,她雖活兩世,情慾上卻還是白紙一張。
男人的侵略性,與平日的溫柔是完全不同的。他的吻明顯是不可抗拒,必須接受。彷彿要把她吞吃入腹了。
元瑾的腿更軟,努力推他:“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