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她覺得眼熟,這是蕭家用的符號。
這個箭頭是蕭家的!
元瑾目光一凝。旁人收藏蕭家的東西,那都是奇珍異寶,怎的朱槙偏收藏了一個箭頭。
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他有何用處?
元瑾突然想到了什麼,又看箭頭腹部,卻找到了一個小洞。
她知道這是什麼了,這是當年,她自己找工匠做的箭頭,不僅鋒利無比,還可以在箭身藏毒。用來陰人再合適不過。
她以前讓弩箭手,用這種箭頭去刺殺朱槙。
那個時候,靖王朱槙堅決反對太後的藩王封藩制,朝上屢屢有他的人出來直諫,弄得太後煩不勝煩。元瑾便想到了這個辦法,這是她離刺殺靖王最成功的一次。
“你又在看什麼呢?”背後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元瑾回過頭,竟看到是朱槙回來了。
她問:“殿下不待客了?”
朱槙才發現,她手裡拿的竟然個箭頭。
她一個女孩家家,怎麼老喜歡這樣的東西。朱槙從她手裡拿走箭頭:“又翻我東西!”
“殿下留著這個做什麼?”元瑾問道。“你這裡像個舊貨兵器鋪。”
朱槙摩挲著這枚箭頭,道:“倒也沒什麼,不過是這箭的主人竟差點真的殺了我,所以留著做個紀念罷了。”因兩人自今日開始,關系就和以前不一樣了,朱槙便根本就不瞞她。
“誰能差點傷您?”元瑾卻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朱槙緩緩道:“你可知道丹陽縣主?”
當元瑾從朱槙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封號時,心中暗自一跳。
靖王朱槙,竟然是記得她的!不枉費她辛辛苦苦地刺殺他這麼多次。
她淡淡道:“我自然知道,只是這丹陽縣主不是久居深宮麼,怎麼能傷了您的?”
朱槙說:“她因是太後唯一的侄女,故自小教養得比男孩也不差。算計了我許多次。”
“如今她死了,您該高興了吧。”元瑾突然笑了笑問。
朱槙又是一笑:“我見也沒見過她,談不上高不高興的。只是這人偶爾能與我旗鼓相當,故記得罷了。”
元瑾心道,你已經見過她許多次了,她現在就站在你面前,還已經嫁給了你。
並且還在死不悔改的與你做對。
朱槙見她突然沉思起來,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就道:“你累了一天了,是不是該安寢了?”
安……寢?
元瑾突然注意到這二字,抬起頭看著朱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