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寺廟中的小沙彌。
小沙彌一看到她便問:“這位女施主可是姓薛?”
元瑾卻也沒有放鬆警惕,先是問他:“你在找誰?”
小沙彌才說:“有位先生叫我來找你,說他如今走不開,但是外面賊人已經被殺了。叫我送女施主離開寺廟。”
難道陳先生自己不能來,便叫了個沙彌來送她出去?
她問:“那這位先生姓什麼?”
小沙彌道:“這貧僧卻是不知的。”
元瑾斟酌片刻,又仔細打量了這小沙彌一番,見頭上白色戒疤不假,才準備跟著他走。
路上她想著陳先生方才救她的情景,又問:“那位先生可有恙?”
“……無恙。”小沙彌道。
他沒事就行,元瑾又想了許久
倘若陳先生不是個幕僚……那他該是誰呢?實際上他表露很多次不對的地方,比如他身居陋室,卻能喝那樣上等的秋露白和碧螺春,比如他身手極好,之前卻從未顯露過。
他又問:“那先生當真是你們寺廟裡的幕僚嗎?”
“這貧僧也是不知的。”
既是一問三不知,元瑾便也不再問了,看來是什麼也問不出來的。只是她心中的疑慮未曾打消掉。
前面卻已經到了香客歇息的地方,婆子正站在門口,焦急的到處看,一看到她過來,才趕緊沖過來拉住她。
“娘子去哪裡了,這般晚回去,太太可要著急死了!”
“無事。”元瑾對婆子搖了搖頭。
小沙彌見將她送到,便合十了手離開了。
元瑾同婆子走在路上,婆子絮絮叨叨地同她說話:“娘子不知道,這寺廟中今日發生了大事!”
元瑾心道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大事多半還和她有關。
“奴婢在那兒休息喝茶,一群官兵沖了進來把香客都制住了。挨個地盤問,有些便不顧人家掙紮拖走了,他們見我不過是個老婆子,才未曾管我。有人把守在門口,不許我們走動,直到方才才準了。”
元瑾聽到這裡倒覺得有些奇怪了,那些賊人究竟是誰,怎麼會如此興師動眾,還驚動了官兵。
她問婆子:“您還聽到了什麼?”
婆子想了想說:“奴婢似乎還聽說,今日靖王殿下也來了。可能是聽說發生了什麼,帶了大批官兵將崇善寺包圍了,誰也不準進,說連只蒼蠅都不能飛進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