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可知你昨晚傷了昭昭。”
沈溫言看著陸子吟那莊重的神色,斂了斂氣息,他印象是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麼。
“知道的,是我不對。”
“那你知不知道,昭昭對你一往情深。”
“也是知道的,只不過,怕是辜負了師妹的意思了。”在他的認知裡,所有人不過是喜歡這副皮囊,而不是喜歡他這個人。
昨晚那般,想必蕭昭也不會在糾纏自己了。
“你知道昨夜我問她,值不值得,她怎麼說?”看著無動於衷的沈溫言,曉是陸子吟都有些生氣了。
“她說,值得並且不為之後悔。”
“縱使沈師弟不喜歡昭昭,那師兄希望你日後也別再傷了昭昭了。自入宗門以來,昭昭受的傷就沒有停過,饒是一個健康的人,身子也經不起這樣折騰。”
光他知道的,蕭昭在他這裡就受了兩次傷了。
沈溫言動了動嘴唇,最終沒有說什麼了。
沈溫言拾級而下,目光越過雲霧,青階石鋪成的道路,本該是堅硬不催,卻多了幾道劍痕。。
路過的幾個弟子向著他行禮,離去後和同伴竊竊私語。
“真的沒想到,平日裡溫柔的沈師兄,昨夜竟然那般恐怖。”
“可不的,那滿身的咒符紋,把我實實在在嚇了一跳。”
“可惜了,小師妹那般喜歡喜歡沈師兄,昨晚卻因此受了重傷。”
沈溫言下意識回憶起每日糾纏在自己身邊的少女,少女穿著輕紗般的錦衣,好似那九天靈氣的神女,嘴角的酒窩總是在那張嘻嘻哈哈的臉上揮之不去。眼睛一笑就彎成了月牙,肌膚嫩的一碰就能傷了。
人,怎麼可以笑成那個樣子。
值得嗎?
大概還是不知道他這樣的人能做出什麼事情吧。
呵,這些自詡是正義的仙門,私底下骯髒不堪。
他眼底的陰鬱越發的濃厚,一點也不在乎這個說著對他多麼情根深種的女子。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響起,蕭昭爬起床去開門,向著應該是凌雙雙從山下回來了。
“雙雙,你下山帶了什麼好吃的給我。”一邊開門,她一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