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久遠的過去曾發生過一次。
那是他最好的兄弟，卻因為他夭折在了童年的記憶裡。
那也是他第一次大開殺戒，親手血刃了一百二十三條人命，為他的兄弟報仇。
可惜，仇報了，他也再不能回來了。
自那之後，他再不曾被誰如此輕易的影響。
眼前的小女人，是第二個。
意識到這一點，慕容漠的心有一瞬的慌亂，緊接著就是牴觸。
和緩了片刻後，再次恢復了一身肅冷，才又讓他心安了幾分。
‘本王想要的，只需要斬斷一切聯絡，留在身邊就好。’
再次告誡自己，慕容漠垂了眸子，再沒有一絲情緒外洩。
這樣的沉寂，倒是讓陸雲瑤滿腦袋都掛滿了問號。
她試探性的跟玄晶簾後的“千雪”交談，對方還很配合的應她的話。
這就讓她更加疑惑了。
陸雲瑤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自己說的話，沒察覺哪裡不對勁的啊？
是她哪句話不經意間得罪了對方？
但看對方調整了狀態，陸雲瑤也沒打算挑破，能相安無事更好。
如果不能，起碼先保持表面的平和，對她也是有利的。
畢竟現在還在人家的地盤上，傻子才會鐵憨憨一樣把話挑明瞭問：“你剛剛滿身殺氣的，是想殺了我嗎？”
那不是茅廁裡打燈籠，找死呢麼。
大概等了盞茶的功夫，門外再次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這個腳步聲，陸雲瑤倒是熟悉，正是老鴇的。
但凡她聽過的腳步聲，基本都會過耳不忘。
所以，除了這道腳步聲，她還聽見了莫愁的腳步聲，這就有些奇怪了。
難道莫愁尾隨著她呢？
之前大概是莫愁隱匿得不錯，陸雲瑤一直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