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起身到了門口,吩咐了守門的龜公一句。
那龜公屁顛屁顛跑遠了,不多時又跑了回來,手裡正拿著千兩的銀票。
陸雲瑤接過銀票,心中卻是搖了搖頭。
知畫也許天賦極佳,假以時日定然會是個不錯的幫手。
但現在卻還是太嫩了些,她什麼信物都沒給,就讓龜公去取錢,她竟然沒有聽從她的話,給人開了門不說,還給了銀票出來。
陸雲瑤對此很不滿意,不過一個小小的試探,知畫沒及格。
拿著銀票,直接送到了玄晶簾後,陸雲瑤倒是很有風度的沒有藉機去細看簾子後的女人,只將銀票輕輕放在了琴架上就坐回了桌前。
慕容漠看著她出手如此闊綽,眸色有深了深,裡面有暴風驟雨正在集結。
‘呵,還真是不會過日子的女人,莫非當自己是紈絝大少了?’
‘欠收拾。’
心中再如何咬牙切齒,也不耽擱慕容漠收錢的手速。
長指一夾,銀票被他直接收入袖中。
學著千雪的樣子謝過陸雲瑤,慕容漠點燃了一支香,這才雙手撫在了琴上。
琴音緩緩,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口中吟唱出來的,卻是陸雲瑤剛剛送上畫作上面的那首題詩。
“得即高歌失即休,”
“多愁多恨亦悠悠。”
“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日愁來明日愁。”
僅僅四句詩詞,由著他吟唱出來,卻是極緩極慢,那散漫的語氣卻恰巧合了詩中意境。
也讓陸雲瑤成功被誤導,以為她的那幅畫上的詩詞,當真抄進了這位花魁的心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