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芸心中焦急,奈何這是在殿前,她想要截斷陸雲瑤的話語,又不能破壞自己的形象,這個難度實在太高了。
以往這種時候,別說陸雲瑤不會這麼跟她說話了,只要她露出哀傷難過的表情來,她都會心疼的沒了原則的過來哄她。
陸雲芸享受慣了陸雲瑤的疼愛,也心知這份疼愛是因為陸雲翳那個小混蛋走後,她這個大姐姐移情的結果。
因著對陸雲翳的百般嫉恨,她揮霍起陸雲瑤的疼寵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不存在一絲一毫的珍惜和猶豫。
與之相反的,她是真的只覺得理所當然,且認為這是從陸雲翳手中搶來的。
更是在下手對付陸雲瑤的時候,心中滿是快意毫無負罪感。
奶孃說的對,這都是陸家欠她的!
她的娘才是陸家大房的正妻,那個狐狸精的一對兒女,卻比她還要大了半歲!
憑什麼?憑什麼?!
如果沒有那個狐狸精,沒有這一對賤種,她才應是陸府的大小姐!
她才是陸府大房唯一的嫡女!
陸雲芸再次看到了陸雲瑤臉上現出的包容和無奈,還有被傷到了的痛心。
那樣的表情,那樣的眸光,將她埋藏內心的火氣全部鉤鐮了出來。
正是因為動了怒,理智瞬間離她而去,她憤恨得直哆嗦,一時口無遮攔的怒懟了回去。
“你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無權無勢的野女人在外生的賤種,也不過就大了我半歲而已,在這兒裝腔作勢給誰看?”
一句話,鋒銳歸鋒銳,但在御前卻算得上失儀了。
周遭看好戲又帶著鄙夷的目光落了過來,陸雲芸才仿若大夢初醒般回過了神來。
回神的她立馬眼淚又撲簌簌的掉落了下來,用以掩蓋她剛剛的失態。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陸雲芸這般做派,倒是顯得她孃親死的早,有了後孃就有了後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