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白撐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天像是撐開了口子的水袋般。
看來他要抓緊將周庭——前“駙馬”的這件事情辦完,好讓明月溪可以安安心心的陪在他身邊。
顧硯白從硯臺下抽出一張寫滿小字的紙,然後將紙放在了他的手上:“成渝,你將這張認罪書謄寫一份,再將我寫的這份狀紙送到大理寺,記得,越快越好。”
成渝領命,拿著狀紙迅速前往大理寺,交與了少卿大人。
少卿大人見了狀紙,準備派人去抓時,顧硯白便已著人車伕綁著送了過來。
至於前駙馬周庭,自有人罩著。
顧硯白為了不讓他為難,直接將他“請”了過來。
“你們敢綁我!”周庭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押解他的兩個隨從。
他如今科室去了劉尚書的女兒,身份與徒有虛名的駙馬稱號相比,最大的差距就是有了實權,他現在也算是朝中四品大官員,顧硯白這個還未襲爵的閒散小侯爺,平日的威風都仰仗著他父親逍遙侯,根本抓不得他,所以他底氣才會那麼足。
可誰知,顧硯白不聽他在一旁張牙舞爪的辯論,而是輕描淡寫的從袖子裡掏出一塊皇上御賜的令牌,周庭見了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你怎麼會....”
少卿大人見狀立刻讓人將他死死押著,毫不留情的說:“見此令牌,如同聖上親臨。”
周庭滿臉的不服氣,也只能無可奈何。
當他終於有餘光瞥到那個車伕時,神色鉅變。
“你怎麼在這裡?”
車伕一臉戰戰兢兢的樣子,不敢看向周庭。
少卿大人上了堂前案桌,醒目一拍,開始審案。
“正奉大夫周庭,涉嫌謀害皇親國戚,你可之罪?”
周庭心裡一咯噔,明明做的那麼天衣無縫,卻還是被發現。
他看了一眼在旁陪審的顧硯白,心裡大概有了幾分明白。
“回少卿大人的話,您所說之事,怕是子虛烏有。”他嘴硬的說著,額頭卻落下豆大的汗珠。
連車伕這麼絕密的人物都能被他們找到,可見顧硯白是下足了功夫。
這一局,還是他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