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娜安：“你恨我父親？”
柳永信：“嘖嘖嘖，才剛說你聰明，你就又開始犯傻了，恨？為什麼要恨？”
韓娜安：“因為他讓你失去了自由。”
“自由？”柳永信笑了笑
“那玩意兒沒你以為的那麼重要。”
“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殺人嗎？”
韓娜安：“……”
柳永信：“說實話，人類本來就是喜歡互相殘殺的生物啊，大家都很愛看流血事件，歷經幾千年來，都是這樣的情況。”
“就是因為突然說不能自相殘殺了，人口才增加到了七八十億，我是真正的人類，我遵循著本能在生活，社會卻對我這個比任何人都要坦率面對自己的人佯裝不知。”
“我並不怨恨你父親，充其量就是有點不甘心罷了，因為少了很多樂趣，在監獄裡，都沒有玩具可以玩。”
韓娜安：“……玩具？”
“你知道嗎……”柳永信突然靠近了韓娜安，四周的武警都默默抬起了槍
“人類就像玩具一樣，雖然脆弱，卻很好玩，不過大家有點不一樣的愛好也不是什麼大事，韓知旻覺得我這個喜好不對，想方設法把我弄到這裡面來，也算他厲害。”
“……十多年前，你見過‘撒旦’吧？”不想繼續這些壓抑又奇怪的話題，娜安再次問到了撒旦
這次，柳永信倒是意外的配合。
“那小子啊……算是見過吧，我記得，在我被抓進來之後不久，撒旦就死在了你父親的手上，可是直到那時，你們也沒查清他的具體身份，對嗎？”
韓娜安：“你知道什麼？”
柳永信：“也沒什麼，只聽說他是經歷了親人的死亡後才性情大變，在那之前，也是個乖寶寶啊。”
“或許我們曾經的乖寶寶終於意識到了當個好人是沒前途的，除了流淚就是細數痛苦，想想就很慘。”
“你看，他成了撒旦之後，幹了不少‘大事’啊。”
“撒旦沒死。”娜安認真的看著對面的男人
“你好像一點都不吃驚？”
“沒死就沒死唄。”柳永信漫不經心的往椅子上一靠
“他沒死關我什麼事？”
韓娜安煩躁的咬了下嘴唇，這個柳永信果真棘手。
“不過……”男人忽然調皮的笑了笑
“我在這座監獄裡無聊了那麼久，好不容易來了你這麼個有意思的人，為了報答你帶給我的那些樂趣，我倒是可以多和你聊幾句。”
“小丫頭，人生逆轉的機會可不多，並且往往要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你的問題，我的回答，可能會直接摧毀現在看似和平的一切。”
“那樣，也沒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