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宇開始朝著原田方向摸過去。
這也太巧了,想都不用想卻歪打正著。
吳凡宇從一開始就沒有冒充死了的那個日本兵的意思。可他走過去時,卻被原田誤認為是那個日本兵。
這要怪誰呢!一怪天黑看不清,二要怪吳凡宇從滅掉打水的那兩個日本兵時起,他就戴著一頂日軍的帽子。
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環境下,不被看錯才怪。所以,原田真的就認為吳凡宇就是自己的屬下。
巧合,這完全是巧合。日本兵是一個人,吳凡宇也是一個人,而且走過來的又是一個人。儘管吳凡宇已經很是小心,貓著腰,走的小心翼翼,但在近距離上,還是有著模糊的影子輪廓。
其實,這是吳凡宇犯的錯誤。如果原田此時認出他是誰,只要把扛著的機槍向前平端,手指一動,估計,吳凡宇會被打成什麼樣呢!
也許是吳凡宇故意的,或者是他的疏忽,這很難說。
但是,誤會就這麼的產生了。
原田看著過來的人影,儘量把聲音壓到最低,只讓對方聽到為止,儘量不被外人聽到,
“喂,這裡。”
原田說的是日本話,吳凡宇也沒聽出個數來,但已經從這種情形分析出是在喊他。
既然日本人沒朝他開槍,無疑是把他當做了自己人。既然有這便利條件,乾脆就來個將錯就錯,等走近了再說。因此,吳凡宇也不搭聲,依然保持著鬼鬼祟祟的樣子,他不敢挺直的走,那就不像日本鬼子。
可能是習慣,日本兵通常在戰鬥時,都喜歡這樣,也許是偷雞模狗學來的,或者是一種有利於自己的戰鬥姿式。
不說話,勝過說話。吳凡宇是在用行動告訴原田,我過來了,我過來了,準備好了。
原田和拾柴的日本兵早就把柴火丟了,做好了出行準備。即然不準備在此停留,那還點火幹什麼。隨後,兩個人就趴在這裡等著自己人過來。
原田也是百倍小心,他怕此行被那中國人發現,萬一被他知道了,在半道來個截殺,那可就不好玩了,其結果必是死的可能大,活著的機會少。
現在,原田看著來人,一點沒往多處想,真的是以為自己人。
即使是自己人,那也得防著點,萬一他身後有尾巴怎麼辦。這個尾巴當然是指吳凡宇。
為了不暴露自己,他們所以趴在地上。萬一有情況,在對方沒有發現自己情況下,還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原田在盯著來人的情況下,也有著一箭又雕的打算。如果能借此機會幹掉甩不掉的那個中國人,那豈不是更好。
藉著依稀的天光看了一會後,原田確認,在來人的身後真的沒有別個。這人一路走來,除了被他踏動的地面外,後面連點響聲都沒有。
原田開始有點放心,但又有點提心,他不相信那個中國人就此罷手,會連盯著的舉動都沒有,讓他們隨便亂跑。也許,此時,那個中國人,正在某一個地點貓著,或許他累了,不知不覺間睡著了,這個可能不是沒有。
經過這麼一分析,原田認為那個中國人睡著的可能性比較大。如果真是這樣,此時不跑等待何時。
想到逃跑,原田真有點愧疚。大日本皇軍什麼時候被人逼迫成這樣,而且還是一個小小的中國人。怎麼想都不相信,連自己他都不信,回去又怎麼跟別人說。
一支小隊沒了,而且還是敗在一箇中國人手下。至於這名中國人是不是軍人都說不準。沒準,上級會因此給他定個慌報軍情,臨陣逃脫的罪名。
定什麼罪名他都無言以對,誰讓他把一個小隊的人折騰沒了呢!說是被一個人給打敗,他們不會信,如果說是被中國一支軍隊打敗,這還有點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