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雷可不想在一場算不上大的戰鬥中犧牲過多的人員。
因為這場演習,總體上看是紅藍雙方的一場對抗,但在個體上同時也是對紅藍兩支部隊的一次檢驗。如果紅方勝則會證明藍軍的指揮、技能、戰術等等方面都存在著不足,需要改革、改進等等一大堆問題,這些內容就會像火山一樣噴發,不僅面子不好看,更難受的人員變動問題。
如果是藍方勝,那麼紅軍方面照樣會出現此類情況。假如兩方面都拼的所剩無幾,或是連老本都搭上了,那麼勝方也是慘勝。這就說明兩軍都存在著很大缺陷,離實戰要求差的太遠,這樣的部隊能夠迎接戰爭嘛!到時候,這可就成了大問題,因此,軍改同樣勢在必行,緊跟著就會在上層和基礎都會有相應的變動。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人們同樣會特戰大隊進行或褒或貶。
作為一支部隊的指揮員,誰都不想看到這種情況出現,因為軍人就是為榮譽而戰。如果軍人沒有了榮譽,哪裡去找軍人的意志,沒有了榮譽和意志,這支軍隊又哪來的戰鬥力!
現在,從佟雷與冷兵的這場搏擊中不難想到這一點。為什麼冷兵誓死也不投降。
眼看著一點勝算都沒有,還要做最後的爭扎。就是因為到現在,他還不準備承認自己最後的失敗,還想保住他那不多的一點尊嚴和僅存在最後的一口英雄之氣。
對於這一點,佟雷也想到了。如果冷兵把這場演習就看做是普通的一場演習,現在出來舉手投降也沒什麼。不就是一場演習嘛!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回去總結經驗下次再來,找機會奪回面子不就行了。可冷兵卻沒這樣想,他把它當做了一場真正的戰鬥,幾乎就到了精神崩潰邊緣。
而對於佟雷,他也要好好想一想這個問題了。他不想自己的人員傷亡,也不想讓冷兵這樣的軍人徹底地失掉面子。
怎麼辦,即不能強攻,那就只能是智取。
如何智取,這可不是唱戲,也不是玩小遊戲,這是一場真刀真槍僅次於沒有使用實彈對抗的一場亞戰鬥。
現在,冷兵還沒有用槍打爆被俘兩名特戰隊用身上的示警裝置。也就是說這兩人現在還活著,還可以做為戰鬥隊員繼續參加接下來的戰鬥。
佟雷非常想保住這一點。換句話說,他就是要想方設法保護住這兩名戰士的生命。但又不想激怒冷兵最後的底線,怎麼辦?
於是佟雷開始朝冷兵喊話,告訴冷兵,這不過是一場演習,紅方人員已被消滅,大壩是保不住了,儘管你們不出來,我們仍然能炸掉大壩。
冷兵還在裡面堅持著,說他要與大壩共存亡,只要外面的人敢炸掉大壩,他就與裡面的人質一起與大規共存亡。
佟雷這個氣啊,心想哪有這樣的人,怎麼到了現在還不認輸。怎麼辦,眼看時間在一點點過去,也可能就在這段時間內紅方的援軍快到了。
佟雷分析的一點沒錯。自從吳和平分析出他們這支特種兵有可能會來水庫後,他們這支小隊正在強行軍往這裡趕。如果不是他們與佟雷之間存在著時間差,估計這時候早到了。
也許此時正向這裡趕來的還不止是他們一支部隊,興許還有更多的紅方部隊,一個連,一個營那可沒準,正一車車地往這裡運送。
有這麼多可能情況存在著,佟雷還會為了屋內的兩名特戰隊員的生命而失去最好的戰鬥時機嗎!
當然會,只要屋裡的手下還活著,他就不會把他們丟下。因為他們是戰友,等同於生死兄弟,只要有一線生的希望,任何一名指戰員都不會放棄。
話又說回來,說要捨棄也不是沒這個不可能。為了更大的戰鬥勝利,舍小為大,這種可能也有。既然是軍人哪能不會做出犧牲。如果屋內的兩名戰士知道這個意思,他們也會同意自己去死,用自己的生命去換取全域性的勝利,任何一名軍人都能自覺地去做,不用別人監督。
果然,屋內一名特戰隊員明白了冷兵的意思,也想到了佟雷的擔心,大聲地對著外面的佟雷喊,
“隊長,不要管我們,你們去炸大壩。”
如果我們把這是一次演習的背景忘掉的話,真會為這是一場真正的戰鬥而感動,感動戰士們誓死如歸的勇氣。
在圍困冷兵的同時,佟雷已經開始著手安排了,他即不想放棄屋內的兩名戰士,也不會放棄對大壩的攻擊,因為他們此行的最後的目的就是炸燬大壩。
“鍾輝,帶人在大壩上佈置炸藥。”佟雷向鍾輝佈置任務。
“是,”鍾輝帶著人走了。
這不過是一場演習,難道還真要炸了大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