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良一邊向前,一邊扣下洞壁的泥土。他是在憑藉著泥土『潮』溼的程度判斷著距地面高度。
二三月份,是南亞地區乾旱季節,雨水少,滲水自然會更少,相比之下,地面上的『潮』溼程度必然小於地下。
『摸』著『摸』著,宋子良從溼土中感覺出來了,他所選擇的方向很可能是一個通路,不僅土層發生變化,而且坡路的傾斜面已發生明顯變化。既然是向上,說明這裡一定有明堂,不是出路又是什麼。
於是,宋子良向那個越南兵喊,別看是明語,他用的是南越的地方口音,即使洞裡有人能聽得懂越南話,也難於判斷出他在跟那個越南兵說些什麼。
還能有什麼,當然是逃跑之類了。
宋子良喊完,那個越南兵便準備好後撤。他不愧是名老兵,有著豐富叢林作戰經驗。在後退時還不忘給敵人留下點紀念品之類的東西。只見他在黑暗中,隨手從身上摘下一顆,又從身上拿出一根繩子,把繩子穿過拉環,放在牆壁一側。然後又輕輕把繩子拉到另一側的牆壁上,用根竹籤固定好。這根細繩凌空便縣在了通往他信這一方的通路上。萬一有人過來,黑燈瞎火中,不碰到這顆那是萬萬不可能,除非有神靈的暗示。
這個越南兵忙完這些後,才悄悄向宋子良接近。
宋子良等的有些不奈煩了,本想開口罵他為什麼磨蹭,但礙於眼前只有一個手下的情況,還是少得罪人的好。耐著『性』子問,“怎麼這麼半天才過來。”
“我給他們埋了顆鐵瓜,也讓他們償償挨炸的滋味。”越南兵得意地說。
宋子良一聽是為這個,繼兒表揚說,“嗯,做的對。”
兩個人交替掩護著,一前一後向背後的通路退去。剛走沒多遠,便聽到洞裡傳來“轟”的一聲爆炸。
宋子良不走了,對那個越南兵說,“看來他們中計了。”
“那我們快走。”越南兵說。
“不。”宋子良新重新喚起了鬥志,“他們一共是三個人,你這顆最起碼也要炸死他們一兩個。那樣的話,到目前為止,北寇的實力也就剩下一個了,至多不會超過兩個,而且他們當中還有一個人是女的。憑咱們兩人實力,對付他們個把人還能行。要是剩下的是那個女人,不是更好對付了嘛!”
越南兵半天沒言語,心裡說,“你就吹吧!咱們二十人的小分隊,被人家已經幹掉了十八個。打到現在只剩下咱倆。人家不但沒什麼損失,還增加了一位。就說現在炸死一個,那還有兩個,再少算點,就算是最後一個,跟原來的戰鬥力也沒什麼兩樣。二十比一都不行,何況現在是二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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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良見他不說話,也沒動彈,便問,“唉,你怎麼想的?”
“我,我想,咱們還是早點出去。找到總部,再帶人過來消滅他們。”越南兵心有餘悸。
“笨蛋,看來你是被敵人嚇破膽了。”宋子良在黑暗中說,老子還偏不信邪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長著三頭六臂。”
“走,回去。”宋子良返回身,『摸』著黑,重新向洞深處『摸』回來。
領導發話了,這個越南兵還能怎麼樣,沒辦法,跟著唄!反正死了還有領導墊背。這個越南兵的積極『性』明顯不如剛才。
宋子良向前走了一會,不放心,便端槍朝黑暗中開了幾槍。
槍聲一過,洞裡還是什麼動靜都沒有,只有他和那個越南兵的走路聲和說話聲。
宋子良回過頭問,“你把設哪了?”
越南兵湊上來,指指眼前,“可能就在哪!“
“點亮火把,媽的,老子非要看看,這個北寇長的是什麼樣!”
越南兵在地上用手胡拉,找到那個丟棄的火把後,從身上『摸』出一個美式大揭蓋打火機,“啪”地打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