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晟茹是個不愛在飯桌上說笑的人,自小就是被教育著‘食不言寢不語&039;長大的,但是今天卻難得和他們說笑起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了午飯。
因為回北京的路程需要好幾個小時,所以一吃完午飯齊晟茹就趕他們上路,賀年年和餘致淵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被齊梔和齊晟茹送下了樓,後面還跟著過了個年又吃胖了許多的花生。
將行李放好,又把花生安頓在腳邊後,賀年年坐在副駕駛座上看著窗外的娘親突然之間覺得特別不捨,兀自抹起了眼淚,餘致淵和齊晟茹多說了幾句話才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被齊晟茹催著發動了車子,餘致淵又對著依然站在車邊的丈母孃揮揮手,才緩緩開動起車子來。
從反光鏡看著逐漸縮成一個黑點的娘親,賀年年覺得心裡沒來由的難過,心裡酸酸的,可能是因為娘親年紀大了,便越發不捨得離開她了。
“你剛剛跟我媽媽說了什麼?”她突然想起,他們剛剛說了一會兒話後他才上車。
“我說我會對你好。”餘致淵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一字一句的說。
“哦。”賀年年一邊拿抽紙擦眼淚一邊漫不經心的應著,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說的什麼?!”
“你媽媽早就發現我們談戀愛的事了,只是你太遲鈍沒看出來而已。”餘致淵嘴角噙著笑意,揶揄起她來。
“你說誰遲鈍!而且,她怎麼可能看的出來?我明明演的很好啊!一定是你露餡了!”賀年年不肯背鍋,趕緊甩鍋給餘致淵。
“你難道不好奇你媽媽剛剛說了什麼嗎?”
“......不好奇。”賀年年大概猜到不是什麼好話,自家娘親從來就擅長挖苦自己的女兒,她打小兒就是被她挖苦到大的。
“她說,往後就拜託我照顧你了。”賀年年一怔,似乎可以想象到娘親說這句話的語重心長。
“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他刻意停頓了一下,賣了個關子,扭頭看了看正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的賀年年:“我說,我要先去買本養豬大全來看,不然心裡沒底。”
賀年年恨恨的看了看他上揚的嘴角,若不是因為他正開著車,她肯定上去掐死他!
含笑的眼睛看了看賀年年氣鼓鼓的腮幫子,餘致淵更覺好笑,嘴角笑的更開,難得如此開懷的樣子。
花生一直在呼呼大睡,似乎不肯多看餘致淵一眼的樣子,對它餘致淵也覺得束手無策,這可是史上最難收買的大舅子!
正想著,就聽到賀年年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也是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她心虛的掃了一邊的餘致淵一眼,不知該不該接。
餘致淵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眼神裝作不經意的瞥向螢幕,看到那人的名字時,眸子危險的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