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慢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卻感覺小腿肚有些發軟,拉開包房的門她蹣跚的走了出去。
正要走出酒吧的門,卻聽到身後熟悉的聲音:“溫副主編?”
溫寧已經抓住門把的手一頓就又松開了門把,寒流隨著門縫鑽了進來,凍的她打了個激靈,她攏緊了身上的開衫,有些受不了現在的晝夜差距。
“是你?”緩和了一下她才回身看去。
“對啊,溫副主編一個人來喝酒?”她嬌笑著看著她。
“......”溫寧不置可否,連個回答都沒有。
“也是啊,要是我吃了那麼大的癟,我肯定得喝死我自己。”她說罷就捂著唇嬌笑了起來。
“你到底想說什麼?”溫寧一張臉呈現出黑色,憤憤的看著眼前人。
“我的意思是我為副主編準備了好東西,可以撕破賀年年純情面具的好東西!”她神秘的湊近,向她攤開手心。
溫寧常在酒吧混,所以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她二話不說就伸手接了過來,轉身就走。
看著她拉開門走了出去,她才掏出了手機,劃開了通話鍵。
“東西我已經交給她了,辦不辦就是她的事了。”她面色冷凝,紅唇輕啟。
“放心吧,這麼好的機會她不會放棄的。”電話那頭低沉的男聲傳來:“這溫寧也許不只是顆小棋子,你往後可以善加利用。”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實在搞不懂,他為什麼要費心拉攏自己。
“因為我們是同一種人啊,裝好人裝的辛苦的人。”男人好像心情愉悅,竟輕笑了起來。
“我只想要得到我要的,你的事我不會管也不想管。”她這話說的意思清楚,他們不過是錢貨兩訖的買賣。
“......”
男人沒再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她若有所思的盯著手機屏上顯示的名字半響。
賀年年用冰塊和雞蛋輪番敷了幾次臉,看到紅印消退了不少才敢回家,剛一進家門就看到地板上都是水,而何津津和小梔正在洗手間手忙腳亂的接水。
她趕緊換上拖鞋,趟著已經沒過腳脖的積水走向洗手間。
“這是怎麼回事?”
“水龍頭掉下來了!”何津津一邊拿著布去堵水龍頭一邊回答她,可是水卻還在四處噴濺,濺的她全身都濕透了。
看著何津津費力的樣子,賀年年有些想笑,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向一邊的牆壁上,伸手拉下了總閘。
何津津看著水瞬間就停了,感覺特別打臉,原來還有這種操作?
看著蓮蓬頭下面還穩穩地蓋緊蓋子的下水管道,賀年年感覺頭都被氣疼了:“你為什麼不把蓋子開啟?”
“......”
“我替你回答了吧,因為你智商欠費!”賀年年無語的看著客廳裡面的水,花生倒是挺愉快,自己在水裡打著滾兒,玩的特別開心。
何津津沒敢反駁賀年年對她的吐槽,默默地拿起笤帚和簸箕打掃地上的水。
“歹命呦!”久未登門的房東太太接了鄰居的電話就從牌桌上直接跑了過來,看著滿地的水,還有自己被泡在水裡的舊式傢俱,她心疼的一屁股坐在了玄關處。
“賠錢賠錢賠錢!”賀年年無奈的看著懂得重要的話要說三次的房東太太,趕緊跑過去跟她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