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副主編要是沒什麼事了之後就把這裡收拾一下吧。”餘懷安纖細的手指隨手指了指地上,沖著她輕輕努了努嘴,然後手挎上還處於呆滯中的準弟媳,將她半拉著走了。
看著餘懷安和賀年年相攜而去的背影,溫寧這才好像有些意會過來,自己原來是因為得罪了賀年年才被餘懷安這樣對待,只是為什麼呢?餘懷安和她明明是今天才認識啊,怎麼卻會為了她而出頭呢?
餘懷安在保鏢們的簇擁下離開後,周圍的同事們看著受挫的溫寧,難掩笑意,都捂著嘴巴低低的笑了出來。
聽著周圍竊竊的嘲笑聲,溫寧把頭低的更深了,她抓著裙擺的手指節都有些泛白了,心裡對賀年年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層。
在她不遠處的陳爽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的脊背看了一會兒,才又重新埋頭工作。
端坐在在餘懷安加長的保姆車裡,賀年年如坐針氈,餘懷安看著她這個樣子,覺得越看越可愛,也難怪自家蠢弟弟為了人家茶飯不思的。
“餘......呃,三姐,我突然想到了我還有一些私事要去處理,我能不能現在下車?”
餘懷安嘴角的笑容更加綻開了:“當然不能啊。”
“......”
難道這餘家人都是吃霸道長大的嗎?全家都這麼霸道。
賀年年在心裡因為餘致淵和餘懷安打翻了一整個餘家人,面上卻仍然堆滿笑容,生怕惹的餘懷安不開心,要是這小姑奶奶明天罷拍,主編一定會殺了她的。
車一路平穩的來到了醫院,賀年年有些不甘願的走下車,磨磨蹭蹭的跟在餘懷安身後,餘懷安早在車上就做好了武裝,這會兒已經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戴著墨鏡的眼睛了。
將保鏢們打發留在車裡,她們兩個人就走進了醫院。
將近傍晚,醫院走廊裡只有零星的幾個病人和端著託盤腳步匆匆的護士,所以沒人注意到她倆,她倆就很順利的走到了餘致淵的病房。
賀年年隔著門上的玻璃就看到餘致淵正靠在床頭吃水果,放在小茶幾上她買來的果籃已經被吃的差不多了。
看這情景她不禁腹誹起來,這是傳說中的絕食?這樣的絕食給她也來一沓好嗎?
餘懷安伸出白皙的手推開了門,餘致淵聽見聲響微微抬了抬頭,看到自己老姐這副全副武裝的模樣,又重新低下頭去,聲音悶悶的傳來:“你是不是生怕別人不注意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炸醫院的呢。”
餘懷安不怒反笑,款款的走了進去,賀年年被她丟在身後,也不知道究竟進不進去,就只好站在門口處。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這句話是對著一邊的餘楚歌說的,後者微微點了點頭,卻搶先發現了門口玻璃處只露出半個腦袋的賀年年。
“賀年年?”她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聽到她的聲音,餘致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抬頭看過來。
賀年年見無處可躲,也就只好推門走進來,跟餘楚歌打了個招呼後就找了個距離病床遠些的位置乖乖的站著。
她希望大家能無視她,可是偏偏卻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視線一直膠著她身上,賀年年趕緊往一邊的餘懷安身後蹭了蹭,可是無論她走到哪裡都能感受到那道視線。
她稍微鎮定了一下心情後,便叉著腰做兇惡狀,氣鼓鼓的抬頭瞪視向那道視線的主人。
以往這種時候餘致淵都會目光閃躲的,可是這次卻沒有,他依舊定定的看著她,讓本來想著給他難堪的賀年年反倒更加不自在了。
餘楚歌和餘懷安對視了個眼神,便打電話招呼著已經隱藏起來的招風保鏢們趕緊來搬東西。
保鏢哥哥們也俱是一臉苦瓜樣,看來不光捱打和打人,他們還有其他用處,比如——搬運工。雖然在心裡吐槽,但是他們腳步卻不敢停,小跑著跑向餘致淵的病房。
賀年年見自己沒什麼用處,人家保鏢哥哥們三下五除二就搬走了餘致淵帶來的東西,反正她這麼閑,還不如玩會兒遊戲。
在她玩著遊戲的時候,餘懷安和餘楚歌說是去辦出院手續,然後就一去不回了。